“輝，你醒了嗎，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出現在眼前的還是攸欣慰的表情，到底什麼才能回到屬於我的正常世界？
這裏好像不是星爍，不一樣，這次不是在星爍。
“輝，你怎麼了，四處看是在找什麼嗎？該不會是失憶？”
“沒事，這裏是哪？我怎麼了？”
“這裏是醫院，之前你突然從樓梯摔下去，雖然沒有外傷，但因為不放心，就立刻把你送來醫院檢查，還好沒事。”
“是嗎？”看來這次終於不是夢境，也是，夢中夢中夢就過分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要不然你等著，我去叫醫生來。”
“不用，我很好。我昏迷了多久？”
“唔，今天是第四天。”
時間仍然對得上，“攸，我做了一個夢。”
“誒？夢見麻友友了嗎？”
“如果是就好了，可惜不是。”
“那，難不成你夢見我了？”
“還真被你說中了。”
“真的假的，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原來我在你心裏比麻友友要重要，我好感動啊，輝。”
“不可能。”
“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都說了不可能，不可能，你別靠我這麼近，惡心死了。”
“好失望。”
“攸，你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攸一隻手撐著下巴，嘟著嘴看向窗外。
“惡魔的出現是因為他目睹過地獄。”
攸先是吃了一驚，然後閉上眼睛，皺緊眉頭思索著，“惡魔嗎，唔...惡魔是怎樣我不清楚。不過鳳凰涅槃需要自焚為灰燼，再從灰燼裏浴火重生，所經受的痛楚應該不比地獄少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是這樣嗎？那如果哪天我墮入地獄，成了惡魔，你會救我嗎？”
“絕對不可能。”
“真果斷。”
“當然，我不會讓你變成惡魔的，一定在你成為惡魔之前，阻止你。”
“真的做得到嗎？”
“相信我，我一定會把我的心意傳達給你，就算你成為了惡魔也一定喚醒你。”
“我在的地方可是地獄，能傳達到嗎？”
“沒問題的，若是包含著心意的聲音就會傳達到，哪怕那裏是漆黑的暗之世界。”攸很認真，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人的心意沒有極限。”
雖然我知道這句話一定是他在哪裏看來的，但是已經足夠了，我相信他。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和你的夢有關嗎？”
“算是吧，我做了個惡夢，雖然忘得差不多，但有一件事我記得很清楚，那就是，在夢裏，你殺了我。”
“不會吧，我竟然...哈哈哈，放心啦，夢都是相反的，我怎麼會舍得殺你呢？”
“我知道，但是，雖然隻是夢，還是有一種被你背叛的感覺，很不爽。”
“原來如此，如果是我，我應該也會這麼覺得，怎麼辦呢？”
“所以，你也讓我殺一次。”
“嗯...哈？你開玩笑的吧？輝，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激動什麼，我是說在夢裏。”
“是這樣啊，真是的，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嚇死我了。話說我是沒問題，但是要怎麼做到呢？”
“你今晚睡覺時把枕頭墊高點，等著被我殺就行。”
“聽起來不難。”攸沉默了一秒，說，“呐，輝，你現在睡著的枕頭高度夠嗎？”
這家夥一直盯著我的枕頭，還有這種曖昧的眼神是在暗示什麼嗎？
“喂？你是認真的嗎？”
“對啊。”攸點著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算了，隨便吧，反正這估計也是夢，而且是比死還可怕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