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不疑有他,強撐著不住打架的眼皮,點了下頭,跟他往寢房走去。
令狐薄緊緊握著她的手,引她進了寢房,關門,轉身,目光定在她微微迷茫的水眸裏,心跳加劇,他甚至聽到暴起的血管裏“撲通,撲通”地跳動,他心裏劇烈渴望著她……而她明顯不在狀態……
“令狐薄,寢房在哪裏,我有些累了。”何清君揉揉有些發澀的眼睛,這兩天光顧著殺人了,根本未合過眼,能堅持守歲到子時,已是極限。
令狐薄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片刻,彎身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寢房內室,將她放在床上,蹲身為她脫了靴子:“清君,將外袍脫了再睡。”
何清君“嗯”地一聲,渾忘了身旁還站了個對好垂涎三盡的男人,解了腰帶,直接將外袍脫了下來,扔到旁邊的小幾上,倒頭就睡。
令狐薄站在床邊,忍著心中的極度渴望盯著她,她這便睡著了?憤憤地盯著她半晌,終於忍不住笑了,將她往床裏側抱了抱,然後除掉鞋子和外袍,躺在她外側,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伸臂摟在她腰上……
美人在懷,漫漫長夜,情難自禁,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何清君是被鞭放聲給吵醒的,一轉頭瞧見令狐薄正半倚半坐在她身旁,盯著她發呆——
隻聽旁邊的男人聲音沙啞如石礪打磨過:“清君,本王等不及洞房了……”話音甫落,便身體力行,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翻身壓到她身上。
何清君掙紮了一陣,終於放棄,輕歎,反正馬上便要成親,她注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
就是這一聲嬌吟刺激了他的神經,引來他更深的攻城略地,薄唇順著頸項滑下,停在了頸下……
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再也等不到洞房之夜。
“清君,我要你。”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毫不俺飾他的渴望,卻抓著最後一絲理智,若是她拒絕……他咬牙,就算她拒絕,他也停不下了。
“嗯。”事已至此,她早就無力阻攔。
他享受著難以言表的莫名快感,就算早已與她結發錦袋,就算她開始愛他,就算她昨夜與他頂著大雪“白頭”同行,都讓他狂喜之下,仍然心下存著不確定,她能跟他走到一起,全靠他步步算計,連帶強迫,在這場感情裏,他強勢,她被動,他算計,她中計……而他強勢算計的同時,心下卻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著,他想擁有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嵌進骨頭裏,卻又怕她傷心落淚。
他日日對著這愛茲念茲的可人兒,夜夜輾轉,素來自負的克製力在她麵前漸漸垮陷,直到現在的潰不成軍,他克製了一整夜,卻也是一夜無眠,心下下了一百個決心,他可以二十七年未碰女人,為何不能忍上一個月,隻要一個月,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與她洞房了。
可是在她醒來那一刻,那惺鬆迷離的眸子望向他時,他所有的決心,所有的理智頃刻間煙消雲散,隻想切切實實占有她,烙上他的印記,讓她從此以後隻屬於他一人!
他緊緊擁著她,有力的身體,在她身上這樣那樣著,胸膛裏是滿滿地喜悅,身體享受著難以言表的快感,腦裏卻隻有一個念頭:她終於是他的了,她終於完完整整的成了他的女人……仿佛隻有此時怕失去她的不安才會完全消失……
“小妖精……”他滿足且無意識地喟歎著。
恩愛過後,何清君累極:“清君……”
何清君抬眸瞧他,被他眼裏的濃烈情欲給嚇得將身子縮成了蝦球,難道他還想要?她知道他體力極佳,身體極棒,雖然她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也厚實,可是,情愛之事,也不能這般無節製吧?
“千歲大老爺,新、新年了,要拜年的……咱們該起了。”她聲音有些發顫,因為某隻妖孽已經按捺不住,正手嘴並用,在她身上到處點火:“本王不用拜年,隻等他們給本王拜年……”
“呃——”他正堵著她的唇啃噬,讓她無法說話,她雙手推著他的雙肩,他們給他拜年,一樣要起床啊。
可是身上那隻大力妖孽已經嚐到了恩愛的滋味,不吃飽了哪會滿足,不給她任何反抗推拒的機會,雙手將她一雙柔荑壓在手掌下,十指緊緊與她的十指相扣,身子微一用力,與她契合在一起,釋放著自己滿腔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