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被銀子糊眼(2)(1 / 2)

說著一揮手,示意黃公公將腰牌奉上。

何清君取過托牌上的腰牌,看都未看,隨便係到腰間,杏目巴巴地看著他。

黃公公:“……”這女人倒底知不知道這腰牌的意義啊?那是權力,權力啊!看都不看一眼,就那麼隨便往腰上一係,傻不傻啊?

令狐薄見她猶如搖尾乞憐的小哈巴狗,忍俊不禁,裝作未看見她眼裏的渴望,眯起眼:“吹曲吧。”

“沒有了?”

“你還要什麼?吹曲罷。”

“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月銀啊,這都從三品了,月銀多少啊?”

“噗——”令狐薄終是沒忍住,大笑起來。

黃公公“撲通”撲地,半天沒爬起來。這女人眼裏怎麼隻有銀子?都位居從三品了還少得了她的銀子嗎?蒼天啊,柳大將軍這是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義妹?

“本王覺得你不應該姓何,應該姓錢!黃公公,你說呢?”

黃公公再一次撲地,先帝啊,我們都錯了,不該以為六爺不苟言笑,他言笑起來真的很冷啊!

何清君:“……”她不過問問月銀,很可笑嗎?姓錢?如果姓錢,坐在家裏就能撿到銀子的話,她不介意姓錢還是姓銀。

令狐薄笑聲漸止,睥她一眼:“南宛一等侍衛,月銀五百兩。”

“什麼?五百兩?一年才六千兩,還不如初始約定好的雇銀!這個一等侍衛,我不幹了!”說著解下腰間的腰牌。

令狐薄忍笑,口氣一轉:“不過,何護衛有特殊才能,又專門保護本王一人,肩負重責,本王決定,給你按年銀兩萬兩算。”

何清君捏著腰牌的手倏地收回,雙眸驀地瞪大,兩……萬兩?兩萬兩誒!

這麼多銀子,令她忘乎所以,於是便失了態,一失態矜持沒了……呃,雖然她原本也沒多少矜持,嘴角一絲可恥的銀色水絲流出……

“……”令狐薄徹底無語。

黃公公幹脆趴在地上不起了。

從失落到興奮的何清君滿腦子都是銀子,卻未注意到攝政王說的特殊才能,人家說得很明白,是為了她的特殊才能才肯花大價錢。

令狐薄使個眼色,黃公公一骨碌爬起,從懷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契約,雙手捧上。

令狐薄將契約按在石桌上,道:“何護衛啊,因為給你的薪餉嚴重超支,故而,本王不得不跟你簽個私人契約,超出的部分由本王自掏腰包。”

“好好,簽哪裏?”何清君真的是被銀子砸懵了,完全沒注意令狐薄狹長的鳳目中閃著算計的光芒,粗略地看了一遍契約,基本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反正就是為多支付的銀兩找借口,貌似無甚大問題。

當即提筆在那薄薄紙片下簽下名字,並摁了朱紅手印。

令狐薄笑了,笑得如同萬年妖狐般妖孽。

何清君更是被那絕世的笑容晃得睜不開眼,突然心裏格登一聲,反應過來,暗叫不妙,就去搶那張契約。

令狐薄一個旋身避過,何清君忙使出小擒拿手去奪,令狐薄興致大起,見招拆招,與她過起了招數。隻半盞茶功夫,兩人便拆了三十餘招。

何清君武功雖高,奈何令狐薄武功更高,隻怕除了師父玄機子,世上沒有人人能與之抗衡。

何清君攻不下,搶不來,於是氣餒地坐在石凳上。“堂堂攝政王,竟算計我一介小女子!無恥!”

令狐薄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幾另一側,道:“何護衛,跟本王說說你那項尋礦的技能。”

何清君鄙視的看他一眼:“家傳的。”

“……”令狐薄沉吟片刻,起身凝視她:“何護衛,本王不知你家中遭了什麼變故,令你如此排斥提起有關家中的一切,包括尋礦,隻是事關國體,本王不得不請何護衛幫這個忙。”

何清君不意他竟突然如此客氣,怔愣片刻,冷哼一聲:“攝政王既然算計小女子簽了契約,小女子自然會依約辦事,至於事關國體還是我的家事,就沒必要再提了。”

語畢,朝他拱手行禮,退到黃公公身側站崗。

令狐薄雙眸注視她的臉,俏臉沒了素來的笑意,眼底多了份悲愴,或許這才是她心內不可碰觸的傷疤。從未後悔過的他,竟隱隱有了絲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