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餘暉為天空染上了一片片緋紅的色彩,此刻正值秋後季節,時有能夠聽到陣陣呼嘯的風聲,行武大地上,處處被季節的變化渲染成金黃的顏色,而處於行武大陸上最東邊的一個小鎮,似乎是尚未被這秋後的季節所影響,此處竟然是滿山樹木剛從光禿禿的一片中長出屈指可數的嫩葉子,春天的氣味正濃,在仔細的一看,會發現一些不起眼的地方,還有著一些細小雪漬的存在,原來,這座小鎮與之別的地方季節氣候有著相反的存在,此時,這座不足萬人的小鎮,方才是初春剛至。
從小鎮東麵方向望去,一座高山拔地而起,雄偉屹立在地麵之上,山頂上雲霧纏繞,一眼望不到頂處,猶如一根擎天柱一般,直插雲霄,這就是銀州城響亮的險地之一禁林。
就在這座高山下,兩道黑影從一堆足有一人高的樹叢中串出,以為是林中野獸,待得看清,才發現是兩名男子,從其年齡判斷,是一名中年男子以及一名少年,兩人串出樹叢後,尋的一處地方坐在,隨後中年男子將身後的背簍卸下,他的氣息略有些急促,而少年腳下的布鞋竟是猶如千瘡百孔一般,細小的破洞密布布鞋上,可見兩人應該是走了不少路程,見到中年男子氣喘如牛,身旁的少年趕緊站起身,為男子捶起了背,以此來減少他的勞累,這溫馨的一幕,令的周圍美麗的景色都是黯然失色,這道如風景般的畫麵,看上去,便是會令人好生感動,羨慕。
“爹,明天還要來麼,今天就隻采到了這一棵不值錢的解寒草而已,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山上的藥草都變的少見了,要不就是枯萎了。”
“明天隻能在來碰碰運氣,爹采了數十載的藥草,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家族世代遺傳下來的傳記也都沒有記載過這樣的怪事,單單這一棵解寒草可不能應對每天的數十個病患。
“別擔心,明天羅兒自己上山尋去,一定不會讓爹失望的。”
“不行,你一人跑來這裏,你娘親肯定又會鬧翻了,爹可經不起她的鬧騰啊!”
“你可要記住,別在給爹折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娘親怕是又等急了。”
“羅兒記住了。”
少年姓東,名羅,有著一身黝黑的膚色,纖瘦的身材,加上一張俊俏的黝黑臉蛋,足以讓許多少女心生愛慕,十五年前出生在一個行醫世家中,自從懂事以來,跟著他爹東良上山采藥,行醫救世,天資聰慧,年幼的歲數與之他略顯成熟的臉蛋極為的不相配,而黝黑的膚色,更令他的氣息多上了一股剛毅。
路上東羅一直將今天僅得到的成果極為的不滿意,也是對東良提出了想要獨自上山一事,但是全都被其父一口回絕,而回絕的原因全都是關乎他娘親李冰雲的問題。
這也讓東羅極為的無奈,一邊是他爹,一邊是他娘,兩頭都是肉,想要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奈何這讓他絞盡了腦汁,直到看到自家門,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遠遠看到了家門口站著一個少婦,不時的抬起頭眺望遠處,直到看到了東羅父子的身影,這才將那緊鎖的眉目鬆開,露出一道喜意。
“羅兒啊,餓了吧,快來,快來,娘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東西。”
走近一看,李冰雲雖年近四十,是在其臉上然以尋到歲月的痕跡,想必年輕時候,定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美人。
一到門口,東羅就被拉進屋中,而東良卻是被李冰雲投射而來的白眼,給愣住了好一會,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輕歎一聲。
東羅的家處在了銀霞鎮的東邊,雖然說行醫人家應都是有著富裕的家底,不過仔細瞧他家中房屋,簡陋,就這兩個字來形容,僅僅隻是占地比別人大了點,別的優點還真看不出來,總的來說,就是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而已,若大的房子,大小房間有著不下十數間,不過除了他們三人外,便是沒有別人了。
在吃飯期間,東羅不下一次的向李冰雲提出想要獨自去采藥的事,當然結果還是一樣,所念叨的就是,每當他與東良上山一次,她的心就時刻緊繃著,擔心的吃不下一口飯湯,最後隻能讓東羅暫時是放下了此事,畢竟禁林中近年來所發生的事件的確是會令人極為的不安,多少人進入禁林中有去無回,又有多少人進去後,僥幸出來缺胳膊缺腳的,所以禁林即便是有著許多珍稀名貴的藥材,也是一個出了名的險地,這也讓許多人都是放下了念頭,望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