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總歸是氣的,可到底都是自己的女兒,加上溫夫人的逼迫下,溫老爺也是無奈了。都是三個女人一台戲,溫夫人一個人便可以演玩這場戲,他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哦。
罷了罷了,溫老爺他這輩子也算是栽在了溫夫人的手上,抬手撫著胡須,幽幽怨歎,帶著管家便出了書房。
房外溫夫人與溫大小姐拍門,擔心個不停,房內溫酒與羋如煙悠閑自得的吃著蘋果,若是此刻被溫夫人看到這一幕非被溫酒氣死不可。溫夫人還擔心著她,以為此刻她心情不好難受,哪裏料想的到此時此刻她的寶貝女兒好不快活,聽了羋如煙的勸說後,根本就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也沒有必要在傷心欲絕。
門外的拍門聲停了下來,溫酒納悶的看像羋如煙,羋如煙卻對她笑笑,牙齒格外的白:“你爹來了。”
“爹,你快勸勸酒酒吧,娘一直擔心著酒酒,酒酒卻一直不肯開門。”
溫酒還在迷糊著羋如煙的話,門外的聲音卻傳入她的耳朵裏,溫酒臉上綻放著如花般的笑意,將手中未啃完的蘋果往羋如煙的懷裏一塞,往床上一滾,開始耍賴,鬧了起來。
“娘,爹爹不原諒酒兒了,酒兒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了,沒人要酒兒了。”溫酒演的唯妙唯俏,說風就是雨,哭的肝腸寸斷。
屋外,溫夫人一聽這話心都在疼了,跟溫老爺眼紅起來,眼淚唆唆的往下掉。溫老爺平生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這女人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讓人一個頭兩個大。若是其他女人也就算了,他大可以不必禮會,可這是自己的妻子啊,作為一個男人,是該保護好自己的妻子,讓她每天開心而笑,而不是以淚洗麵。
溫老爺實在是頭疼,他的目的是希望溫酒好,可到了她們這兒就是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爹爹,壞夫君了,這能不叫他頭疼嗎?
“唉!”溫老爺歎氣,緩走幾步上前,輕拍著房門:“酒兒啊,今天是爹爹不對,爹爹不該如此的重罰你,你就原諒爹爹好不好,開開門。”
“這把老骨頭,也真是作哦!”溫老爺心想,卻不敢說出來。
“爹爹不原諒酒兒。”溫酒嚶嚶的哭起來,她哭的越厲害,這溫夫人在門外就越瞪溫老爺,未了還踢了溫老爺一腳,也示憤怒。
溫老爺疼得齜牙咧嘴,這女人發起瘋來,簡直就是個母老虎,溫老爺忍著腳踝傳來的疼痛,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溫酒:“怎麼會呢,爹爹怎麼會不原諒酒兒呢,酒兒就是爹爹心中的無價之寶,怎麼能和那玉觀音相提並論,再說那玉觀音碎就碎了,爹爹原諒酒兒了。”
“真的嗎?”小心翼翼,卻帶著絲絲喜悅,溫酒笑得無比開懷,翻身爬起來,與羋如煙擊掌以示勝利。
“真的,爹爹什麼時候欺騙過你。”溫老爺話落,便感覺房門輕響,待自己後退一步,便見溫酒一臉笑意的開門,往他身上一撲。
“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溫老爺輕拍著溫酒的後背,一旁的溫夫人早就笑開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快放開你爹爹,這樣成何體統!”
溫酒乖乖的聽著溫夫人的話,放開了溫老爺,卻又不安分的跑到溫夫人與溫大小姐的身邊撒起嬌來:“我知道娘和姐姐最心疼酒酒了,這次害你們擔心了,以後酒酒一定會乖乖的,以後不會在惹禍了。”
“如此甚好!”溫夫人拍著溫酒的手笑道,隻要看到這個女兒沒事,她就放心了。
陽光透過屋簷灑下來,照在這一家人身上顯得格外的溫馨,羋如煙看在眼裏,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嫵媚妖嬈的臉不知落在誰的眼裏,深入了心裏。
溫酒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自那次玉觀音事件後,她變得乖巧無比,連溫夫人與溫大小姐也是一時難以接受,倒是溫老爺,卻是春風滿麵,經過這次事清以後,他的女兒似乎長大了不少,是件喜事啊,該好好的慶賀一下。
日子過的好像什麼的快,短短的兩個月便過去了,大街上似乎比以往更熱鬧了些,處處懸掛著花燈,街頭的小販也開始賣起來了許願燈之類的東西,算命先生的攤位上每天都可以看到各家的小姐或是未出閣的女子在那裏算著命,觸目的是一片喜氣。
溫酒手拿著糖葫蘆與羋如煙看著四處街景的繁華,卻為突然繁華的街道感到不解起來:“前幾個月街道裏都是冷冷淡淡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熱鬧了?”
“因為再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你不知道嗎?”因為天氣還是有些炎熱的緣故,羋如煙手拿著折玉骨扇,輕輕搖著,一舉一動風情萬種,引著路邊的男子女子都是頻頻回頭顧看,有些甚至膽大的,就直接上前來向羋如煙問名命姓。
“難怪!”溫酒咬一口糖葫蘆感歎:“不過我還真……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眼睛四處張望,並沒有看著路的溫酒,一下撞到路人身上,將手中的糖葫蘆的糖漿弄的那人胸口到處都是,很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