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下的煙霧繚繞,襲來陣陣刺骨的寒風,四下很是安靜,隻隱約得傳來幾聲狐狸的嗥叫。
抬眸望去,千丈峰頂別茫茫的白雪覆蓋,可雲層遮擋的並不真切,隻覺讓人驚悚萬分。
峰上。
銳利的寒氣直撲,犀利的光芒鋪天蓋地,幾丈深的白雪毫無預兆地翻湧起來,飛濺著白沫。數道交織的光芒硬生生的劈開白雪,落下的雪層層褪去,疊起的褶皺開始慢慢地平坦,又覆上了下麵的慘白雪地。忽得,千層的雪浪又隨著閃電般的亮光此起彼伏地跌蕩,紛紛揚揚地四處亂舞。而雪地上劈開的痕跡足以深的容下一人,數道深壑勾勒著白雪飛揚的氣勢與磅礴。
空中的力道不斷,仿佛無形之中有兩股力量正互相對持著,但顯然看不到任何實物在空中,隻有白雪映著的一片慘白,似有些詭異。
幾十招下來,雙方仍是不分勝負,漸漸的,一方的力量似乎弱了下來,但是另一方並不戀戰,很快,便停了下來。
“咳,咳……”一紅衣男子正捂著胸口,雙腳雖已落地,但眼睛仍直視著半空中的白衣男子,隨即極其嫵媚地一笑:“看來公子略勝一籌啊。唉,隻怪奴家我豔福難當啊。”
半空中的白衣男子並不言語,似乎方才沒有聽到一絲言語。
突然,紅衣男子的嘴角浸出一抹猩紅,粘稠的液體滴落下來,與身著的紅色無異,隻是在這白雪之中多了一份別樣的妖豔。“哼,果然厲害,你這隻狐狸深藏不露啊。”嬌柔的語氣中多了一分不屑。
無聲的,白衣男子靜靜地降在他的身邊,淡淡掃過一眼便移開目光望向了遠方,仍是沒有啟口。
紅衣男子直起身子,無骨似的向白衣男子的懷中傾去:“哎呀,奴家可是受了傷的,你可要好好疼疼呀!”紅衣男子狹長的雙眼盯著白衣男子,柔媚嬌笑,嘴角劃開的笑意竟像女子一般,全然不像是剛才打鬥的那般氣勢。紅衣男子的手向白衣男子的臉上撫去,輕輕觸動白衣男子的眉毛,白衣男子沒有反應,很是淡然。“公子可真是無趣呢!可奴家就是喜歡。”
紅衣男子的手又向白衣男子的懷中伸去摸索著深處——刹那間,白衣男子的身形一閃就如同風一般離了紅衣男子一丈外,而紅衣男子微微一怔,又立即擺出一副嬌嫩的模樣:”你真是的!“隨即又是嬌嗔,羞紅了臉一般,急急的往雪地上跺了幾腳,不知道的恐怕也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別太過分。”白衣男子淡然的丟下一句,如風一般消失了。“哼!跟我鬥……”白色的峰頂傳來紅衣男子得意的笑聲,他的嘴角勒起了的是詭異,起身離去。
剛才的戰場此時是寂靜,隻有點點絮般的雪漫天落下,和緩輕柔,散下已覆著雪的峰頂,潔白而柔軟。漫無邊際的白延展到未知的遠處,深邃緩和……
雪緩緩降下,美得令人著迷,透著點點滴滴的靜謐與蒼涼……便如這峰的名字一般,蒼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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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峰,落於羽國境內,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看似平常卻也奇絕。此峰周圍,佳木長青,蟲鳥歡鳴,有潺潺流水之美景,亦有蒼翠鍾林之優雅。可是為此峰而論宛如冰山一般,自上而下便散發一股冷冽,整座山峰白雪覆蓋,峰頂更是奇寒異常。自峰下仰視峰頂卻淡如平常,哪怕此時峰頂正受著風暴的洗刷,峰下反倒越發寂靜。
此峰處於羽國的東側,唯有一峰孤獨的佇立在這平原之上,消瘦卻極其挺拔。四周散發寒冷清幽的氣息,令人好不膽顫,仿佛一到了那兒,便被吸盡了所有的快樂,已達生命的盡頭。讓人渴望著光明卻永遠也得不到——無疑,這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因此蒼山也被人稱為“死山”,遊覽之人繆繆無幾,攀登蒼峰之人皆是有去無回,世人常言:“過往蒼峰皆英雄,但為此峰不可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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