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百層樓上,天台的邊緣,站著一位容顏姣美的女子。
冷冽的風吹打在她臉上,長發微微飄起,仿佛要隨風而去。她一直緊皺著眉終於舒展了,她閉上了眼睛,身子慢慢向前傾去。
“砰!”
一聲巨響發出,女子落地了,倒在血泊中的她卻看著藍天露出了微笑。
路上的行人們被這突如其來巨響嚇了一跳,有些人甚至下意識地發出了尖叫,他們急忙四處張望,終於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女人,開始朝那兒聚攏。
血泊中,女子的意識漸漸模糊了,呢喃道,“未若,未若……”
一個機械而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使用者死亡,使用者……”
隻是她再也聽不到那機械冰冷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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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若又一次在城中的遊蕩,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就在剛才,他獨自看了一場電影,在那爆滿的電影院裏,唯獨他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在人群中不斷穿梭,跟以往一樣,在城市裏麵遊蕩。他從小便養成了獨自遊蕩的習慣,但不知為什麼,毫無理由的,自從來到這個城市讀書後,他獨自遊蕩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動植物園,公園,遊樂場,電影院……
“嗯?已經這麼晚了?”林未若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他的調的鬧鍾響了,每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這鬧鈴聲便會響起,提醒自己該回宿舍了。像是有預感,他已進入大學便調好了這手機鬧鈴,提醒自己該什麼時候該回宿舍。看著馬路上絲毫沒有減少的行人,林未若有些恍惚,慢慢的走到了公交車站旁,等公車的到來。
他坐在了窗戶旁,在這擁擠的公車裏,他身邊又是空的,沒有人上前來坐。看著窗外快速向後退去的高樓,疾步而走的行人,“我是不是不該來這裏念書?”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微屈著,沒有絲毫力量,“我是不是病了?好不真實!”
林未若,西南古鎮土生土長的人,由於是家中獨子,從小有些孤僻,小的時候便經常一個人在外遊蕩。升入初中後,突然改了性子,不再向以前一樣貪玩,刻苦學習,至高中,直至大學。可即使是刻苦學習時,他也總會抽出一段時間,外出遊蕩,即使是在備戰高考期間,他也會如此,他隻當自己是散心放鬆。
來到大學後,由於沒有了曾經的學習氛圍,他鬆懈了下來。與他想象中的大學生活不同,他沒有新生的狂歡,聚會時沒有好奇,隻是微笑,沒有和剛見麵的同學一起遊玩,他喜歡獨自在外遊蕩。
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沒有絲毫睡意,他又失眠了,陷入無邊際的遐想中,時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時而拿起機槍四處掃射恐怖分子……
人類的世界其實可以以黑白區分,黑為感性,白為理性。白天是理性的時候,人們的理性往往強於感性,人們辛勤勞動,秩序井然;而黑夜是感性的時候,當黑夜漸漸降臨,人們的感性漸漸強於理性時,人們便耐不住枯燥的工作了,奇思妙想閃現,情緒化。
黑暗中,一人個影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還不睡?”
林未若偏過頭去,模糊的看到了自己的床下有一個人,想都不用想,那人是李信,他的室友,三年間,李信是他最好的朋友。除了李信,他還有兩個室友,張傑和劉嶽,他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