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她想,這樣也好,時間是治愈創傷的良藥,在外麵久了,自己或許就能慢慢的忘記他了。秦左左開始著手準備去留學的事了,雖然木兮和金釵想盡法子死死的捂著消息,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嚴康還是知道了。

他喝的酩酊大醉,半夜打電話給她,冬月的天氣,秦左左穿了一身睡衣就跑了出去。嚴康抱住她,喃喃說,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這四年來,他從未抱過她,他對她真的就如同對普通的朋友那樣。秦左左突然哭了,她說:“我不會走了!不會走了!”他才放心睡去。

金釵暴跳如雷,秦左左嬉皮笑臉,各種賣萌耍賴,但主意不改,她隻有一句:我答應他了。她練過武術,有中國傳統武士的氣節,又是倔強的女子,果真是一諾千金。

大學畢業,嚴康考上北京一所大學的mba,秦左左放棄了當地一家頗有名望公司的offer,隨他去了北京。然後,過去的三年她都陪在他身邊,用一份工資支撐他們二人的在北京的所有花銷。這就是木兮所知道的秦左左,和秦左左的愛情。

秦左左說:“我自己掙錢自己花,這樣的日子真是逍遙!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薪水可以讓我過的很好!”

木兮聞言隻覺辛酸。

吃完飯不算很晚,三個人說說笑笑,準備去逛逛專賣店,金釵打算買一雙高跟鞋。

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候,冷不丁從側麵跑出來一個人,木兮隻覺胳膊一痛,她挽在臂上的手提包已被人拽走了,木兮隻說了一句:“我的包!”人已經追了上去,也顧不得紅燈,緊盯著劫匪的背影一路飛奔。等她跑出去一段路,金釵和秦左左才反應過來,趕忙狂追,隻是今天她倆都穿了高跟鞋,轉過街角已不見了木兮的身影,秦左左認準一個方向追下去,金釵打電話報警。

木兮大概追了兩條街,嗓子裏火燒火燎直冒煙,眼看就要追上了,卻總差那麼一截,劫匪還有時間衝木兮扮鬼臉,鮮見是故意的,似乎要把她往偏僻處引,可她顧不上那麼多,隻想拿回包,實在累得不行,索性脫了鞋子追。

搶包的男子很年輕,大概也就二十歲,他似乎也跑累了,氣喘如牛,回頭惡狠狠的說:“媽的!能有多少錢!追了老子兩條街!再追我強奸你!”

木兮挺害怕,但又不舍,那是徐平安送她的,她很珍愛。他笑話她五音不全,她不服氣,立誌在他生日的時候吹一首曲子給他聽,所以即使去公司,她也隨身帶著,有空的時候就拿出來練習指法。可她偏偏笨的不得了,一首歌學了兩個月也還是荒腔走板的不成曲調。想起徐平安,她的心猛然一陣抽痛,心裏嘴裏泛起濃濃的苦澀,像是咬到了青澀的杏子,那種酸澀一直蔓延到五髒六腑裏去。

她猛加一把勁,終於拽到了他的後衣領,兩個人撞在一起,糾纏廝打,木兮雖然靈敏,小時候也上樹翻牆,無惡不作,但終歸是女孩子,力氣不比男人大,被他摔倒在地,還不等她反應,他已整個身子壓了上來,膝蓋壓在她的小腹上,憑她怎樣殊死抵抗,他總掌握著主動權,開始瘋狂撕扯她的衣服。木兮想起徐平安,想起他說:你是我的女人,她絕望起來,哀哀的尖叫一聲。那聲音淒厲無比,似乎嚇了他一跳,劫匪扯住她的頭發,一下一下的往柏油馬路上撞。木兮腦袋一歪,開始裝暈。她要等待機會,一個能夠一擊必中的機會。

突然有燈光打過來,一閃一閃的燈光,還有尖銳的刹車聲,劫匪顯然始料未及,木兮乘此把所有的力氣灌注在膝蓋上,用力頂過去,劫匪冷不防從她身上栽下去,她顧不上多看,拚命向著燈光跑過去,想要喊叫卻發不出聲音。車上下來的一個男子在路邊方便,似是被她嚇到了,抓著褲子呆呆的站著。

也就幾十米的距離,等她踉踉蹌蹌跑到車子跟前,另一個男子從車上下來,她指著後麵說:“搶劫!”然後自己扶著車頭癱倒在地,那個男子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拎著劫匪過來,木兮坐在地上隻是喘氣,渾身瑟瑟發抖,連牙齒也抖的厲害。

他吼另一個男子:“發什麼呆!把這女人弄上去!”

“哦哦!”適才方便的男子提好褲子,單手來扶木兮,木兮定了定神,說:“有沒有衣服,給我一件,謝謝!”她仰頭問他,“我的包有沒有撿回來?”

那男子皺眉,隻是盯著木兮瞧,像是在發呆。木兮的衣服幾乎碎成了破布,一片一片的掛在身上,連胸罩也遮不住,她又委屈又羞憤,低頭抿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想叫眼淚流下來,又覺得自己太傻,差一點晚節不保,偏偏他又盯著她不放,木兮突然抬頭狠狠的瞪著他。他說:“你瞪我幹什麼?不要恩將仇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