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也是琳姐給準備的,她為我們家做了太多的事兒,說起來,我這次死真是值了。”吱吱笑著到廚房燒熱水。
她這話,半點自嘲的味道都沒有,滿滿的全是感恩。是她自己承受不住壓力要死的,現在雖然換了個身體,受了些罪,但起碼是健健康康的,而且有了自己之前一輩子都有可能奮鬥不來的物質基礎,她真是很知足。
吱吱走回來,從冰箱裏,拿出個柚子來,準備剝了吃。
“琳姐是我遇見的最好的人,她沒能喜歡上你,可惜了。”吱吱笑著先一步把這件事挑明了放在了兩人眼前。
她上次回來,是想讓他等自己的,也不是沒動過硬留下的念頭,但夏明陽的話讓她心中所有的念頭都散了,愛情是把雙刃劍,尤其是對她們這種不知道如何遊戲人生的姑娘來說。
若是能得到幸福,這幸福便是一輩子的,若是得不到,受到的傷也會是致命的。
她在那個安靜的花園裏度過了對自己來說本該是最煎熬的“失戀期”,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反倒釋然。
既然已經釋然,就沒什麼不能拿出來說的了,她希望他幸福,就算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她的這種心情始終如一。
“你挺難過的吧?”吱吱用刀輕巧在柚子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淡淡的問了一句。聲音中的悵惋聽上去像是比夏明陽更心傷。
夏明陽一下皺緊了眉頭,麵對這樣的吱吱,他覺得自己說什麼都透著一股子混蛋味兒。
“我當時離開的時候,是真心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我也知道段文軒特別喜歡琳姐,但還是希望你能成功追到她來著,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的手停了一下,隨後,剝開了一大塊柚子皮。
“筱藝……”夏明陽呢喃了一句。
“你還是叫我吱吱吧,現在琳姐是筱藝了,你叫筱藝會讓我不知道你在叫誰。”吱吱有些為難的笑了笑,剝柚子的動作加快了。
夏明陽又沉默下去,直到吱吱把柚子肉遞給他吃,才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吱吱本來也不是個會說話的女孩,但她眼瞄著現在的時辰不早了,就忍不住替夏明陽著急起來,“明天還要工作呢吧?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回去吧,我現在挺好的。”
夏明陽見她靦腆的笑著,知道她就是那麼個實打實的姑娘,這話也一定不是在委婉的攆他走。
“你要不要來我的公司工作?”
“我能幹什麼啊,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些簡單的文職總能幹吧?我還缺個秘書呢,以前你不就希望等我當上老板之後來給我當秘書嗎?”
吱吱也想到以前的事兒,也跟著笑了,“那好啊,要是你覺得我實在不成,就開除我吧。”
“好。”夏明陽揚手摸摸她的頭,頓了一下又問:“我今天晚上住在這裏行不行?”
吱吱瞪大了眼,“這裏隻有一張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