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嶽梧裳,一個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有為女青年,在某年某月某個風和日麗的一天,在她剛從taxi裏麵鑽出來的那一刻,被一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超速機車撞飛了出去,她詭異地看到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半弧,然後在身體接觸到地麵的前一秒,她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是被一陣細碎的抽泣聲給吵醒的。當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完全被眼前正在上演的詭異一幕給嚇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兩個古裝扮相的女子正抽著帕子在那兒小聲抽噎著,因為都低著頭,所以暫時還看不清她們的樣貌。還有兩個看起來上了點年紀的人佝僂著背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看穿著,應該都是女的。而那兩人身後,竟然是一架雕著荷葉蓮蓬的琉璃屏風。窗子是紅木雕花鏤空紗窗,窗旁是一色係的高腳盆架,盆架上擱著一個鋥亮的黃銅盆。再往前就是一張雕著花枝細紋的紅木圓桌,一圈兒圍著的是四張圓凳。雪白的牆上掛著一張字和一幅山水圖,字是狂草,完全看不出寫的什麼,而那畫倒是意境深遠,頗有些高山流水的意味。再往裏就是一層輕紗垂地,這紗雖然薄,但隔得遠了,也看不清裏麵的情況,更何況是嶽梧裳這個300度的大近視,所以她走過去,想撩起輕紗,卻愕然地發現她的手竟穿紗而過!!!
這一詭異的現象嚇得她不清,一陣驚懼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屋子裏的人竟看不見她!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起車禍,她不知道她是在做夢還是已經在車禍中喪生變成了孤魂野鬼,但是,即使成了一縷魂魄,她又為什麼會在這個類似古代的地方遊蕩?
還不待細想,就聽聞一聲歎息,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內室傳來:“祈風、泠歌,老夫也無能為力啊,這孩子已是無力回天了······”然後就聽到一陣細弱的抽泣聲,突然,抽泣聲戛然而止,一聲女子的驚呼傳出,嶽梧裳的心驀地一緊,立馬穿透紗帳,快步移入內室。
隻見一名身穿白色織錦儒袍的男子叫了一聲“泠歌”便焦急地移至床邊扶住了床上那一臉蒼白搖搖欲墜的女子。而一名蓄著花白胡子的老頭兒也趨步上前為那女子把脈,看樣子應該是個大夫。床前還站著另一名女子,身穿碧綠色紗衣羅裙,臉上也是一片焦慮,看樣子,那聲驚呼是她發出來的。她手中還抱著一個用錦緞包裹著的嬰孩,但那孩子的臉色卻呈淡紫,再聯係外室那四個人的表現和那老頭兒的話,嶽梧裳已經可以猜測到那孩子怕是早已魂歸西天了。一時間,嶽梧裳竟對這個孩子產生了莫名的憐惜之情,還有深深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緒。
正當嶽梧裳沉浸在這莫名的悲痛之中的時候,她的身子卻似失去了重心般慢悠悠地騰空而起,飄浮在了屋子的半空中。驀地,一股推力憑空而來,定睛一看,竟是將她推向那女子懷中的孩子的,那推力如此之大,讓她完全不能反抗,昏昏沉沉間,她與那孩子已隻差寸許了,突地,一道白光自她眼前閃過,她便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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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好難受 ̄身體好像被碾壓過一般,又酸又痛,甚至還有一點麻癢。嶽梧裳不安分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在耳邊轟然炸響,嶽梧裳完全沒有準備地被嚇了好大一跳,差點肝膽俱裂,眼皮子也開始抖抖地試圖睜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