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堯曰》有言:“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說起這興滅繼絕的宋國,位於獲水、泗水交彙處,文化氣息濃厚,出了不少文人雅士,都城為彭,以五鳳之一的青鸞為國家形象,與孟、韓並稱為天子三恪,都是正統皇室之人,被衛天子封地賜王,第一任宋國國君便是衛室皇脈的第二位公子,名為:啟子薇,後來諸侯勢力崛起,宋國不修軍事,在晉、趙、魏三國夾縫之中逐漸衰敗,成為諸侯國的刀下魚肉,曾經到了滅亡的地步,後在晉國的幫助下順利複國,而國內權力爭鬥也極為激烈,千年之間便到了第二十四代國君—宋康王,再看魏國隻有一代君主那就是武侯,但武侯無心虛名,故不稱王。
話說小白奉武侯之意到宋國尋找櫻無瑕,一時間尚無頭緒,在彭城邊的獲水岸頭閑步,看見一家畫舫正向自己駛進,畫舫內一人道:“好友到訪宋國,何不上船一敘?”
小白笑道:“好愜意的生活呀!刀......。”
畫舫中人打斷了小白的話,道:“舊事莫提,我現在隻是一名畫師,賺些散碎銀兩,買酒吃罷了!”
“那我就叨擾好友幾杯酒喝。”小白說完就走上了畫舫,掀開簾子,隻見畫舫裏放著一張簡陋的桌子、一壺酒、一瑤琴,畫舫左邊沒有窗戶的地方掛著一幅未完成的美人圖,畫下麵放著些許畫師專用的顏料和一隻畫筆,再看畫舫主人眉清目秀、弱不禁風的樣子酷似一位書生。
畫舫主人示意小白就坐,卻見小白歎息道:“說你這是畫舫,我看也就是一破船加了一個破殼而已。”
畫舫主人笑道:“莊子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我尚有一畫舫足矣!”
小白朝著那幅畫望去道:“這幅畫你畫了多久了?”
畫舫主人眼神惆悵道:“我也記不清了。”
小白疑問道:“我問過你很多次,你都是同樣的回答,問你畫的是誰,你也不知道,那你畫的意義是什麼呢?”
畫舫主人道:“或許在畫一個未曾見麵的人吧!”
小白道:“好了!不談畫了,我這次來有要事想請教畫岫主人。”
“先來喝杯酒潤潤嗓子,再說。”畫舫主人說著便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遞給小白。
小白問道:“我一路上發現宋國瘴氣太重,全國上下呈現一種病態?”
畫岫道:“小白你可知道宋國國君宋康王的故事?”
小白道:“知道,宋康王是皇室血脈,也是宋國重建後的第一任國君,推崇以孝治天下,據說因為康王的母親不喜歡他的兒媳沐惜君,康王在成婚之日直接把沐惜君打入冷宮,至今沐公主還是冰潔之身,故此天下人推崇康王是以孝治天下的典範,而宋國目前似乎已入正軌。”
畫岫笑道:“正軌?小白呀!你真是癡心於劍,無心他事,晉國幫助宋重建後,宋國實則淪為晉國糧食產地和犯人發配關押之地。”
小白道:“哦!說的也是,晉國尚家無利不起早,宋國處在兩河交彙處地理條件得天獨厚,糧產豐碩,與魏國洛河流域並稱兩大糧倉。晉國崇尚武學,犯罪之人自然較多,監牢自然也多,把監牢設在宋國一方麵可以減少國內暴亂,另一方麵也可以借此理由加派兵力監控宋國的一舉一動。”
畫岫笑道:“不錯!不錯!看來小白還是懂國事的,可是從來沒有人是願意甘心成為別人的傀儡的,所以宋康王請來了天界十二將中的殘將來當國師。”
小白似乎懂了什麼,說道:“那我就明白了,殘將本是巫師,擅長毒術、巫術,因在流荒之戰中荼毒血流河使得魔界數十萬魔兵中毒而亡,被天尊封為十二將之一,很多人對他的封號是很不滿意的。”
畫岫道:“如今一位不願做傀儡的國君和一位陰險的巫師湊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呀!前一段時間宋國鬧瘟疫,正好殘將經過,幫助宋國醫治了病害,因此被封為國師。”
小白道:“哼!怕那瘴氣是他製造的吧!”
畫岫道:“哈哈!應該是吧!聽傳聞現在他們應該在煉製一種藥。”
小白道:“閑事莫管,政事無關,我來此隻為了尋找櫻無瑕—櫻姐姐,不知好友可曾見過。”
畫岫道:“我隻是一名畫師不曾見過。”
小白道:“好友,你的能力和為人我很清楚,事關重大,若有消息請煩勞告知。”
畫岫道:“好友的事,我自然會上心的,但也請好友助我一事。”
小白道:“果然,畫岫你是不會吃虧的,說吧什麼事?”
畫岫笑道:“我的酒被你喝完了,幫我買一壇回來。”
小白無奈道:“啊!我隻喝了一口,剩下的全是你喝的,哎!算了!算了!我幫你買一壇就是了,說要什麼酒?”
畫岫道:“康王專供的酒—百末旨酒,采百草花末雜於酒中,旨,美也,故名百末旨。”
小白道:“禦酒呀!好吧!我這就去康王宮幫你買一壇回來。”
畫岫道:“買?不,百末旨酒我隻喝惜君公主親手釀的。”
小白道:“沐惜君被關在冷宮裏,你是怎麼喝到她釀的酒呢?”
畫岫道:“康王大婚的時候我作為禦用畫師為惜君公主畫像,有幸喝到她釀的酒。”
小白道:“看來當個畫師挺好的,還有酒喝,等我哪天完成心願後,也像你一樣雲遊四海。”
畫岫道:“哈哈!遠水輕煙挽琴流,晴風送客過雨亭;閑雲到處花未盡,回路再尋相鶴經。”
當畫岫主人吟完這首屬於自己的詩後,畫舫已經隨河水自由飄蕩遠去,隻剩下小白一人站在河邊遠望。
再說疾風這邊,西隴城內頗有洛陽城的建設風格,和其他西北城鎮不同的是西隴的房屋建築都是木質的而不是土砌,這樣的建築在西北這樣多惡風的地方是不應該存在的,但兵道擅長五行之術,行軍布陣是他的強項,當年建都這裏自然有他的研究。
“報......殿外一名頭帶暗色冪離帷帽、腰配一把約三尺長玉竹子的少年求見。”一名侍衛急忙跑進惡風殿報道。
惡風殿是西隴城內唯一一處一年四季從未停過風的地方,兵道就把政事中心設在這裏,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養尊處優。
惡風殿龍椅上坐著的正是兵道,兵道示意把人帶上來,那名侍衛這就出去傳來了疾風,疾風來到殿內,猛烈的大風好想看清他的樣子一般,使勁的吹動他的冪離帷帽。
隻聽殿內有人道:“大膽!見到兵道還不下跪,連臉都敢不露嗎?”
疾風聽到這句話正要揚手摘帽時,兵道道:“沒大沒小,東海少太子大駕,何須多禮,請上座。”
疾風道:“這惡風殿的大風是真的厲害,兵主怎會選在這裏作為自己的宮殿呢?”
兵道道:“我一生征戰無數到頭來卻敗在自己最擅長的用兵上,隻能退居西隴荒涼之地,建此宮殿就是要提醒自己罷了;聽聞霸王有令凡東海之人不得進入西北戈壁沙漠,少太子怎會到此?”
疾風道:“那是我父親與帝皇少—帝俊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來是向兵主討一個或許不存在的人。”
殿內的裂亦風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再說我師父是六道之一的兵道,你居然還稱為兵主,實在是不把我西隴七十二峰的軍隊放在眼裏。”說著便要拔刀來戰。
疾風道:“自從兵主投靠魔君後,便不再是六道了,你若是不服就打上天庭滅了六道去。”
兵主笑道:“小疾說的對,成王敗寇罷了,稱號是勝利者的專屬。”
裂亦風道:“師父!隻要你一聲令下,我這就率領軍隊攻打天庭去。”
兵主憤道:“荒唐!不要意氣用事,好好習武自有你的用處。”
疾風道:“我沒時間陪你們閑扯,兵主陪我到無日夜牢裏找一個人如何?”
聽到這句話兵主的另一個在場徒弟囝道:“你敢如此放肆,看鞭!”,話音落,神鞭起,直撲疾風來,卻見疾風紋絲不動,神鞭未到疾風身前已經沒了力道,再看囝的右手插了一根細細的玉竹,竹尖上還在滴血
兵主急忙道:“小疾留我愛徒一命如何?”
疾風嚴厲道:“拿無日夜牢最底層的人來換。”
兵主道:“你這是要訛我。”
疾風道:“不,威脅!”
兵主心想疾風的實力超群,而東海霸王更是是惹不起的人物,武侯請疾風來幫忙真是一步高棋,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