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荒戰後,勝利者被奉為神靈,尊稱為“天之子”,而可憐的失敗者隻能任由後人非議,被貶為“魔”,更與妖獸為伍,妖魔們也被趕到了北溟和南溟等地,追隨魔的人族則被遷往了西壟72峰的沙漠之地,富裕的中原和東海及周邊島嶼則是勝者的勢力劃分,天、冥、妖魔、人間、牲畜由天尊親封的六道管轄,中原人族歸天之尊者血脈後人統治。
然在流荒之戰後,各方勢力崛起,並各自尋得了天尊和魔神所編撰的《天鑒仙武述》與《禁魔錄》的遺篇殘章,因此道法、仙術、鬼術、妖術、禁術高深者不計其數,百家爭鋒逐顯,且割據一方戰事不斷。於是,在天華元年那些不甘心俯首稱臣的諸侯霸主,便誕生了著名的六國之亂,天尊皇族血脈統治的衛國瓦解成了七國,史稱“七雄爭霸”,民間笑稱“六雄食蟲”,可見皇族之後有負先祖之威嚴。
同時各國為了避免自己也發生類似事件,不斷的組織兵力維護疆土,甚至開始了和妖魔及人族叛逆的秘密合作。正是這種互不信任、相互猜忌的思緒,給了黑暗勢力反撲的機會……
天華23年夏,齊國某處密林,翼虎疾馳,虎背上的人汗血交融,眼見後麵追兵已至,虎背之人催動功體雙掌合並大喊道“鬼道-夜臨”,周遭瞬間白晝轉夜,撲將而上的綠妖小怪頓時停下腳程失去視野,而綠妖操控者氣憤道:“沒想到齊國的內務院侍衛居然習得鬼門禁術,哼!”
“撤吧,師兄,既然已知魔神之咒和孔雀之淚在齊都心城,那我們就有了方向”一白衣男子道,隻見控者一指向天,綠妖皆為灰燼。
白衣男大驚道:“師兄不可啊!”
控者怒道:“妖族廢物,留之何有”,掌收天明,眼前幾裏處卻見,綠水繞城,楊柳青青,花香四溢,呈現的正是同心圓城市結構,而數十道圓形城牆圍成的圓心正是齊都“心殿”。
“好一派安詳啊!聽聞齊都心城由12道城牆圍成,每道城門口方位按照天罡之法布局,並且每道城門守衛隻有兩人,據說是紅巾衛士和黃巾衛士!力量與速度的代表啊!撤吧!師兄”,話罷二人便已離去;而那名負傷者步履蹣跚倒在護城河邊,突然河麵跳出兩人,見狀便急忙上前救走了傷者。
午後熱燥的北方天氣透著一股血腥的氣味,奄奄一息的傷者正躺在心殿前,急忙趕到的侍衛驚恐之餘,請來了齊相無劜,無劜麵相可親,約有60歲出頭的白發禿頭,隻見無劜對視傷者雙眼,便是進入傷者腦識,但見無劜眼見浮現一處場景,此處正是北陰酆都,酆都大殿之內陰森氣氛密布,中央畫布之上浮現一幅眼神凶惡、手持廣天鐧身形巨大的赤發人像,畫像高達數十丈,座下六個方位各站一隊人馬,其中各有六麵旗幟,分別是:紂絕陰天宮、泰煞宗天宮、明武天宮、昭罪氣天宮、七非靈天宮、敢司憐怨天宮。六大天宮皆以麵具黑衣示人,因鬼哭狼嚎者不絕,故齊相無法聽得交談內容,而突然一個詭異迷煙侵蝕齊相全身,齊相見狀立馬逃出腦識,眾人驚愕之餘,但見傷者全身漸漸被黑影吞噬而沒了蹤跡,傍邊之人無不戰栗,就在眾人不解之時,無劜歎息道:“哎!好厲害的陣法,不虧為北陰之主”。
隨後便是心殿議事堂內的激烈爭吵,“無劜,我早說過此二孽子必出禍亂,如今被妖魔之人探得此消息,齊國亡矣!”首府大人喝道,無劜捋著胡子向一旁的花間派聖母問道:“花妹以為如何?我曾答應摯友照護他的兩個兒子,雖然一直以來北陰、西隴和魔君等都在尋風影俠的兒子,國內右派也是極力反對留下二子,但他們的父親如此偉大,難道就不能答應他的最後請求嗎?”
手持蓮花肌白如玉的聖母道:“我知你的承諾,但萬年修來的和平又豈是我們做得了主,不如交於六道和七國主事共同決定這兩個孩子的生死吧!”
首府見狀道:“好好好,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了,來人馬上通知其餘六國和天界共商大事,快!”
次日齊國心殿議事堂內首府正在策劃議會安排,殿內侍衛婢女皆在忙碌,而南樓城牆之上隻見無劜一人獨酌,唯有一頭七彩神驢作伴,夕陽盡染,滿目瘡痍,眼前的盡是回憶,回憶那段可怕的史元,後怕的連酒杯也脫落了顫抖的手心。
突然一個身著藍黑色風衣、麵色嚴肅、霸氣側漏、留有些許胡須者,正緩緩走來,仿佛空氣都在為他讓路,在這位王者的左側是一匹彪形白狼雙瞳血紅、獠牙微露、雪毛冷肅,右側跟隨一名紅衣錦袍手拿長劍的正派男子。
無劜斜眼一看道:“什麼風把武侯招來了,喲!天狼和玉少也在啊!”
“你還是那麼嘴臭啊!齊相大人”玉少邊說邊撿起酒杯,“這麼大的事,七國怎敢不來”話甫落,酒杯已在無劜的手中,而玉少還在王者身後。
“無劜大人,首府叫你過去迎接客人!”一個小童急忙跑來稟告,而那三人已不見蹤影。
“這個首府啊!你先去吧,我隨後到”無劜起身道。
無劜來到了心殿前,和首府、花間聖母眾人靜待來客,第一個來到的是四陰鬼抬轎在前,後麵一群錦衣侍衛,侍衛腰間配的令牌上清晰的寫著“趙戶千院”四個大字,聖母前去迎接道:“陰侯親臨!齊國生輝”。
“聖母妹子,何須如此客氣,我趙經有勞八大美女之一的聖母花允等待,三生有幸啊!”隻見轎內人緩緩掀簾走出道,內務院等人皆驚,聲音如此柔細卻見是一個滿頭白發的矮胖子,陰候拖著自己胖胖的身軀笑眯眯的來到殿前與花母等人靜待他人,旁人碎語道:“聽說趙國陰候是個閹人,沒想到還這麼胖,怪不得在大太子被刺死後,身為二皇子的他卻不能繼承皇位”,“你可別瞎說,小心千戶院的人割了你的舌頭,”有人道,“千戶院可是一群惡魔,殺敵千人而不傷者可入千戶,個個驍勇......”。
話未罷,隻見在迎賓路紅毯兩側各多了兩排金甲騎士手握旗幟附著“晉尚”兩個大字,胯下坐騎正是黑風獵豹,紅毯中央走過的的是三隻黑豹拉著的一輛雲翼黃金戰車,車上揮鞭的正是晉國三卿之一的尚武,尚武左配玄執太刀,右手揮鞭,一身深黑長袍,紋理間繡著龍身,車到迎賓盡頭,隻見右側兩位金甲騎士下馬,一位輕開車門右手出迎,一位跪在地上,尚武則是左手扶著一位騎士的手,踏出右腳踩在另一位騎士的背部緩慢下車,首府立馬迎上前去,道:“尚君,自隴關之戰後,有數甲子沒見了吧?”
尚武道:“是呀!當年齊相邀雨薪一族共同施展的水行運勢一招真是記憶猶新,解救我晉國數十萬大軍的危機,功在天下,齊國第一人怕是非無劜兄莫屬了。”話罷,首相頓時失色,場麵十分尷尬。
幸得無劜上前解圍道:“本是兩國齊心斬亂,又豈能歸於一人,我齊國軍民在首府和花間聖母的領導下上下一心,戰無不勝......。”齊相說話的時候不乏圍觀之人碎語:“晉國武力最盛,沒想到挑撥的計策也是秒極了”,“誰說不是呢!當年若不是晉國急功近利怎麼會損失慘重被魏國超越成為第一強國”有人道。
話音剛落,隻見萬民開道,百獸戰栗,伴隨一鳴狼吼,映入眼簾的正是人間第一人—武侯,眾人見到武侯瞬間失聲,唯有風聲伴隨這位王者緩緩走近心殿門口,此時突然一道厲掌飛來,武侯依舊踏著步子前行,厲掌將至,但見雪狼撲出化成一道旋風擊碎來招,第一招剛破,千戶院眾人便一起拔劍擺陣飛天攻擊而來。
“這次換我來”玉少邊說邊以右手兩指應招喝道:“破甲堅峰七玄指”,一出手便將來敵寶劍盡數震碎,當千戶院眾人還要再來第二波攻勢的時候,陰候拿著手帕遮掩著鼻子道:“丟人的東西,還不退下,”語落便已到玉少身後,“好俊俏的臉孔”說著便伸手向玉少的臉頰摸去,玉少急忙後撤,但右臉上還是留下了雪色梅花的烙印,而陰候也突覺不適,翻開掌心一看多了一個小黑點,這時隻聞道“陰候何必和小孩子計較呢。”
眾人隨著聲音向心殿琉璃瓦上望去,卻是一個長袍上秀著幾隻燕子圖案的人,手裏拿著一把鐵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