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然並沒有坐下,在得到梁詩韻的同意後,我倆便在別墅裏轉了一圈。
確實如傅華所說,這屋子很幹淨,根本不像是案發現場。
“你們懷疑我父親是在這被害的嗎?”
梁詩韻突然冒出一句。
我和蕭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梁詩韻今年才十九歲,可是她給我的感覺遠比她的年紀要成熟得多。
“其實我也想過這一點,昨天從你那兒離開我就來過一趟了。”梁詩韻的言下之意是她也沒有任何的收獲。
蕭然問道:“你也不相信四方灘是案發現場?”
梁詩韻說道:“我了解我的父親,他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既然之前他都預感到了危機,怎麼會大晚上地跑到荒郊野外去呢?我查過他最近的通話清單,特別是案發當天的,也排除了有人約他去的可能,父親平日很少應酬的。”
我們早就知道這趟梁家會無果而歸的,但心裏隱隱還是有一些失望。
梁詩韻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的,她說她不想呆在這兒,她不否認她多少有些害怕,但更多是不想麵對著這個熟悉的環境睹物思人。
我讓蕭然送她到了師院的門口,她下車的時候我叫住了她:“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並不讚成你的做法,查案的事還是交給警方吧。”
梁詩韻看了看蕭然,然後小聲說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我苦笑了一下,蕭然說道:“你也趕緊下車去吧,我還要去趟出版社,別耽誤了我的時間。”
我知道蕭然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下了車,蕭然便開著車離開了。
“那邊有一家咖啡吧蠻不錯的,我們去那坐坐吧,下午我沒課。”
梁詩韻說著扭頭看我一眼:“你下午沒有什麼事吧?”
我當然有事了,今天下午約了一個病人,我打電話回診所,讓安危幫我取消預約,另外安排時間。
這家咖啡吧有個很詩意的名字,叫絲語。
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絲路花雨”。
學院附近的咖啡吧很多,但都不大。
梁詩韻應該是這兒的常客,她拉著我在一個小卡座裏坐下。
空間很是狹窄,我們倆挨得很近。
我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這讓我很不自在。
我有些懷疑她是故意的,因為看到我臉上的窘迫她竟然有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一閃而逝。
“老師,你結婚了嗎?”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很秘密的問題,以我們倆的關係而言,她這個問題是很唐突的。
我打算岔開話題:“你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她認真地點了點頭:“對,不過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真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無奈地搖搖頭:“還沒有呢。”
“那你有女朋友了嗎?”她的眼裏竟然閃出一絲希望,我的心卻提了起來,這妮子到底想幹什麼?
她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雖說我確實長得很帥,但這樣稚嫩的小學妹我還真沒什麼興趣,我們之間懸殊了近十歲呢。
這也就算了,偏偏她竟然也是心理學專業,我就更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