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下口水:“你不知道我已經戒煙了?”
“得了吧,你這是第幾次戒煙了?就你我還不清楚嗎?隻要心裏有事,那煙是必不可少的。”他坐下來,拆了一包,扔給我一支。
我接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沒有著急點上,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再破戒,隻要點上火,我這幾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傅華點上煙,噴出一口煙霧來:“矯情。”
我苦笑。
“那兩張報紙你看過了吧?說說你有什麼想法?”傅華倒是不客氣,一點彎都不繞。
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拿起傅華扔在桌子上的火機把煙點上。
“你們去見過顧紅的丈夫和兒子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傅華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安排人盯著了。”
“這麼說你也懷疑是他們在為顧紅報仇嘍?”
傅華眯縫著眼睛:“這種可能性很大,不是嗎?”
我給他泡了一杯茶:“那你覺得這父子倆誰的嫌疑最大?”
傅華沒有猶豫:“自然是丈夫,他是當時整個事件的親曆者,據我們所知他與顧紅之間的感情很深,顧紅發生這樣的事情最痛心也最難過的人就是他了。”
我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顧紅的丈夫當時不報仇,要等到現在,我想應該是為了孩子,當時他們的孩子還很小,隻有四歲,在顧紅的那份遺書裏也寫了,希望他能夠把孩子養大成人。”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剛才倒也想過。
“隻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傅華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也懶得理他,相處的時間長了,彼此是什麼脾性早就已經摸清了,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心裏憋得住事的人。
“我說你就一點不好奇嗎?”
我嘟了嘟嘴:“愛說不說。”
傅華瞪了我一眼:“我看了你和蕭然的分析,你們都認為四方灘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其實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換做是我,也不會選擇在那兒下手,相反的,梁仕超的家才是理想的作案地點,那兒雖然有個濕地公園,可晚上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附近也沒有別的住戶。”
他還是習慣地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所以很可能那兒才是第一案發現場,遺憾的是我們的技偵人員已經去過那兒,在那兒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他的家裏打理得很幹淨,屋裏也沒有多餘的指紋。”
我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
“也許凶手已經把現場給清理幹淨了呢?”我忍不住問道。
傅華苦笑:“你不會告訴我凶手殺了人,然後把現場打理得幹幹淨淨以後再去拋屍吧?假如真那樣的話,這個凶手就太專業了,他不僅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更重要的,他還具備了超強的反偵查能力。”
傅華告訴我,技偵人員很肯定梁仕超的家裏不可能是案發現場。
最重要的證據就是梁家人的生活痕跡一點都沒有被破壞。
“你是心理專家,你覺得一個複仇心切的凶手,而且沒有經過任何的專業訓練,它能夠有這樣厲害的反偵查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