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友情與真愛永駐(10)(3 / 3)

這時候,他有一種感覺,覺得發冷。額上剛剛聚集了一點細細的汗,當他的手放在額頭上的瞬間,他以為是被小雨剛剛淋過。三角形的風,一邊從下向上,他打起了哆嗦。他幾乎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沒有準備。他從窗前往後退一步,這時,他發現三角形的風裏,還裹進了幾顆冰塊般的星星,進入到他的前胸,後背,他的全身的毛孔此時都緊縮了,他居然都有點站不穩,他想離開,想出去。他找了一條舊毛巾,把三角形的洞塞上,無意間又掃了一眼對麵的那扇曾經打開的窗子。這使他有些心慌。

他想,該出去了。

隻有秋天的時候,你才知生命的季節已經悄悄遠遁。落葉之下,簌簌的風聲,很難再記起在春天的日子裏是如何萌發希望的新綠。

杯中虹霓總是在靜夜裏獨自傾聽薩克斯吹出的悠揚的旋律,那份憂傷的美麗常常令我思緒萬千、神遊萬裏。於是便情不自禁地尋來我的多年知己。知己?其實知己就是那甘綿醇厚回味無窮的杯中虹霓。

穿行於紛亂浮噪的世俗中,生活在鋼筋混凝土的構架裏,結識的人越來越多,可以交心的人卻越來越少。經曆過風,也經曆過雨,於是痛的時候不再喊,也不想傾訴,讓痛與淚一起化作心靈的記憶。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細細品味曹操的詩句,我有一種站在高處俯瞰人生的感覺,仿佛生活中挫折、委屈和失意,是那麼微不足道不值一提。於是獨酌“花間一壺酒”,世事“欲辯己忘言”,把煩惱拋在腦後,伴著微微的醉意美美的小憩,身心得到徹底的放鬆,睜開眼睛,看著生機勃勃的太陽,呼吸依舊清新的空氣,開始還覺得盤亙在心裏難以逾越的壓抑,其實也不過是過眼煙雲花落花去,如果把它當作人生的一種經曆,那或許就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酒給了我太多的啟示與慰藉,從此便把這醇香誘人、晶瑩剔透的杯中虹霓認定為人生知己。

心情愉悅時,那酒更是錦上添花。每當痛飲這份舒暢的時候,情感便飄浮起許多記憶的片斷,那草地上的綿綿羊群,那池塘裏的曲頸依依……心情便如清溪的水,山上的泉。酒要細細地品,正如人要慢慢地處。本人至今不敢恭維大碗喝酒的“豪爽”,那白酒的辛辣綿長,啤酒的清涼爽口,果酒的陳釀純香,統統被“不經品味”,一步到胃的“牛飲”式喝法所糟賤了。如此“牛飲”下去,難免玉山傾倒,剔吐縱橫,以及種種的酒失酒過全部呈現出來,但這絕對不是酒的過錯。正如有人偷摘果園的果子,而你卻不能責備果子不該生長得如此鮮脆欲滴一樣。所謂“花看半開,飲酒微醺”便是酒後最佳之陶然境界。

把酒當作知己,並不是想推崇那種嗜酒如命的空虛人生,也不是想借酒消愁逃避現實,隻不過喜歡美酒那水樣的柔情和火樣的性格,喜歡獨自擁有它時帶給我的靜謐和幽遠,喜歡陶然中不經意跑出來的真我……如此想來,滴酒不沾者將會遺憾地與人生的另一種知己失之交臂了。

一樣的經曆一樣的愁緒,一樣的目光一樣的懷念,生命猶如窗外美麗的風景。

友情是生命的源泉下雪的時候下雪的時候,日子蓬勃著許多值得憶念與被歌頌的情節。

下雪的時候,不冷,天,也不蒼白。我荒蕪的心畔漸漸湧起春的初潮。在這個時刻,縷縷的情絲,綿綿的故事,偷偷地開了。

兒時的我,喜愛冬天的遊戲,打雪仗,溜冰車,手牽手走進白雪公主的童話,身後,潔白的雪原一路撒滿母親那親切與關注的呼喚。母親的心一瓣一瓣壘起一座暖暖的殼,幼嫩的身被裹在厚厚的母愛中,試不出冷。

長高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憧憬與視點,衡量白雪的溫度與深情,並不都是陽光。

下雪的時候,飄灑的絮語從天空的音箱落下敲打我想象的窗口。往事自腳印裏長出紅鼻頭的雪人,雪原的屏幕顯影出逝去的歲月。

那是個應該屬於雪天的日子,卻常有雪。去尋雪,尋一份純真、一份冷豔、一份期待。於是,在沒有雪的冬日,有兩個愛雪如癡如醉的人,曾心挨心走向郊外,走向那片語言與精神堆砌的情感領地,等待春天最初的祝福落滿我們的骨骼與血液。

寒風在荒野發瘋地撕扯,凍得樹木發抖,大山發怵;我們攜手在冰上飛,在山路上跑,渴望的音符卻想在雪的琴弦上溫柔地雀躍,遐思中漫遊柳綠花紅的世界……那是因為我們總是依戀著雪的悄然而至,雪的透明的冰心,雪的無私的情懷,雪的獨有的超然的麗質……為此,你說,要記住冬,要記著雪,你也是一朵雪花。果然,在陽光最盛開的時候,你雪花一般悄悄地走了。

你好縹緲,好匆匆。

我該說怎樣的話語,才能保持我故作輕鬆的瀟灑;又該以怎樣的一種笑容和手勢,才能掩蓋我真實的牽掛想你,好苦澀,好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