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竹山笑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李師師一驚,慌忙轉身拜倒:“師師恭迎聖上。”
李師師隻想著幹脆叫破周乙身份,免得遮遮掩掩,好生無趣。又一時感歎身世,把進來的蔣竹山當做大周天子。
蔣竹山一愣,眼前女子隻是素顏略勾粉黛,肌膚勝雪,宛如從月宮溜到人間。幽姿逸韻,全在容色之外。偏生笑容可親,像是鄰家姐姐,讓人自然而生敬護親近之心。
這樣的女子,難怪能在東京獨樹一幟!就是放在前世,也是不二之選。
李師師驚道:“你不是,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間?”
蔣竹山笑道:“莫非竹山走錯了路,誤入天台桃源?”
李師師急道:“這時不是說話的時機,這卻如何是好?”
李師師來回踱步,心裏把蔣竹山當成頭一回來的富家公子,看他溫婉如玉,多半也是愛慕自己的名聲過來的,卻擔心他衝撞了皇帝,白白丟了性命。
李師師看到李師師突然從不食人間煙火變成了一個滿臉愁緒遇到難題的小女孩,也是好笑。
這時可兒匆匆進來道:“小姐,那個貴人來了。”
可兒見到蔣竹山也是一愣,一時看著小姐,卻說不上話來。
蔣竹山聽到貴人二字,也猜到幾分,今晚來的還真不湊巧。不過看這李師師心地卻好,遇到有的女子,隻怕首先想著自己。
可兒道:“來不及了,要是撞見,前功盡棄,客人你,幹脆也躲起來吧,千萬莫要出聲,不然小命不保。”
可兒一邊說一邊扯著蔣竹山朝床邊走,一手掀起床單一角,做手勢要蔣竹山躲到床底去。隻把梁上的時遷看得竊笑不已。
他居高臨下,早已瞧見燕小乙躲在隔間,一時覺得有趣,想多看一會再去告訴鄧在山和竇大勇幾個捉人。何況皇帝也不是尋常人說見就能見到的。
蔣竹山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看得可兒捉急的模樣,畢竟她是好心,也就隨她心意。
不想就著外麵的燈盞,蔣竹山見到床下已有一人,容貌俊逸,手裏拿著一隻繡鞋如癡如醉。原來東京多是這種有怪癖的,跑到青樓來聽牆角。又想肯定不是,隻怕也是李師師的恩客。
周邦彥看到蔣竹山,把繡鞋拿在身後,輕聲道:“你是何人?”
蔣竹山卻是想到一人,輕笑道:“不想清真居士還有這等嗜好,莫非看著繡鞋就能寫出佳句?”
蔣竹山隻是試探,周邦彥卻是怔住。這樣的糗事被人抓了個現行,如何是好?不認識對方,對方卻一眼認出自己。萬一宣揚出去,幾成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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