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金鼇風輕雲淡的表情,其那名師弟當即將嘴巴緊閉不再多言,他知道,金鼇每每露出這種慵懶之極的神態,那麼就表示他的情緒已經很不穩定了,同時這在整個淩雲宗,已經不再是秘密了,他可不想在這淩雲宗接受他這個擁有‘金瘋子’稱號的師兄的怒火。
雖然說同門之間禁止毆鬥,但淩雲宗的宗主對於師兄弟間偶爾的‘切磋’還是放得很寬的。
默默的站立在人群中,木琅的目光卻是沒有離開過前方的金鼇師兄弟,當見得那形態彪悍至極的壯漢居然服軟之後,當即心頭詫異,不猶得多看了那名看似‘活閻羅’的中年彪漢一眼,呐呐自語道:“看樣子這金鼇的實力在他師弟修為之上。”
“哼!”見得自己的師弟不再多言,金鼇這才放下架子,回複了往常的慵懶,而後轉身即走,徐步邁出間,其的手臂還向著木琅他們這四十幾個通過了測試的人淡淡的一擺,示意他們更上自己,其的師弟在咧嘴一笑之後,也跟了上去。
這金鼇的師弟,名為羅飛玉,雖然說他們是以師兄弟相稱,但拜的卻並不是同一個師傅,但由於兩人的交情還算是可以,因而金鼇方才由他和自己一起過來這回首峰。
至於羅飛玉來這的目的嘛,很簡單,今天內門測試,是從回首峰挑選合格的弟子進入內門的日子,他也想乘著這個機會,再為自己物色一名資質上佳的弟子,畢竟對於一個修真者而言,能夠尋到一個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也是修真路之路上必不可少的一步。
當然,其實他也可以在內門測試之後在尋找弟子的,但那時候挑選弟子就會比較困難了,特別是發現了資質上乘的子弟之後,那些抱著同樣心思的同門可是會毫不猶豫的過來插上一腳,到時候滑落誰家可不好說了。
但今天這羅飛玉跟著金鼇站了一天,除了剛開始的木琅給了他一點意外之外,那些通過了測試的弟子沒有一個擁有讓他感到非常滿意的資質,畢竟他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如今在尋找弟子的話,當然得按照自己那個徒兒的標準來尋找,要是隨表湊和一個,他還不如不要呢。
因而耐性本就不怎麼樣的羅飛玉當然顯得有些不耐了,可金鼇可不賣他的賬,你不來也罷,既然來了想先一步走了,沒門。因而前者唯有訕訕的跟上。
金鼇一人當先,直接帶離眾人離開了回首峰,在越過幾處山巒之後,最後在一處山嶺的屋宇間停了下來,混雜在眾人之中的木琅見得這片熟悉的樓宇,不猶得微微一愕。
這裏不是別處,正是木琅初入淩雲宗之時前來領取身份鐵牌的地方,他還依稀的記得這裏負責辦置腰牌的那個儒雅中年修士,名為公孫石。
木琅心中詫異,那些通過測試的弟子們卻是一臉的平靜,在這淩雲宗帶了些時日的人都會知道這裏是幹什麼,這裏負責辦置腰牌的那名公孫石不僅僅辦置鐵牌,淩雲宗內弟子們的銅牌、銀牌、以及金牌可都是在這裏領取的。
這件事在淩雲宗待上些時日的弟子幾乎都會知道,唯有少與外界接觸並且三天兩頭往外跑的木琅不知道此事,也難怪他心中愕然了。
跟著前方金鼇以及羅飛玉為首的眾人徐徐步步向那座屋宇,在他們還沒有進入那座木琅曾今辦置過鐵牌的內屋,公孫石的身影已然在候在了屋門之外,其的外貌和一年之前毫無變化,一襲簡樸的青袍儒裝,溫文爾雅。
看來他也是知道今天回首峰挑選內門弟子的這個重要日子,早就將事情交代妥當守在門口了,而今正好一臉笑意的迎上了金鼇以及羅飛玉。
“金師兄和羅師弟你們來得還真夠慢的,在下都在這裏恭候多時了。”眼眸風輕雲淡的在金鼇和羅飛玉身後的弟子身上掃過,公孫石謙和的一拱手,輕笑著說道:“看來今年脫穎而出的內門弟子比往年要多上少許,還好我早已準備妥當……”
“別跟我文縐縐的,你知道我不吃這一套,趕緊的發銅牌,回頭咱們在慢慢聊。”長袖輕輕一揮,金鼇對這公孫石的態度一如既往,慵懶的打了另一個哈欠之後,睡眼迷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