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淩火速駕車。這個小王妃,真會耽誤工夫。爺的房前沒有人守著,昨天不亂套,不代表今天不亂套;今天不亂套,不代表明天不亂套啊!
可以說,安又淩夠資格榮升為半仙了。換個詞兒就是,烏鴉嘴。
半個月了,後院見安侍衛真的是沒工夫再站崗了,終於是放心大膽的攻上憩讀軒了。
都當康王是吃素的麼?
一大堆暖娘,甚至還有幾位腦子進了水的小夫人的,在憩讀軒的院子裏嬉戲玩鬧。這個季節,連蒼蠅都少見了,竟然還拿個撲網裝純潔。飲茶作詩,彈琴唱曲的,好不快活。
書房裏,幾位官員默不支聲,低頭垂立。
外麵女人家的嬌笑聲溢出庭院,連連不休。
兵部侍郎朗寧給戶部侍郎黃庭安偷使眼色。怎麼回事這是?
黃庭安微微搖頭,表示不清楚。他們以為,隻有那個小王妃是孩子氣不懂事的,怎麼沒想到……
康王是喜歡這個調調?
幾位大人的表情各種內涵。
注意到下屬互動的康王也沒說話,不過眉頭,早已輕皺。
外麵的侍妾依然不知危險的,相互嬉鬧,希望能夠有幸引起王爺的注意。
她們之所以敢如此,還不是見得那小王妃在這裏,竟安然的度過了大半年。想必,王爺隻是不待見讓人進他的書房,而不是連憩讀軒的院子也不讓人進吧。
呼……是哪個缺德的家夥,讓她們向秀兒學習的?
不過不管這些,此時到達書院的秀兒已經遲到的人神共憤了。
“順民者,王也;背民者,亦被民之背也。故王者,必……”聞夫子一個回身,感覺有人在門口。
不用抬頭他都知道,絕對是成嚴那個小兔崽子。
如果聞夫子會說鳥語,他肯定要罵一句:shit!
“嘻嘻,夫子,早啊!”
滿堂的學子依舊盯著書本。不用抬頭他們也知道,絕對是成嚴那個小王八蛋。
如果寧清時也會說鳥語,他絕對要喊一句:go—away!away!away!
“進——”聞夫子再轉個身,看也不看秀兒的就放她進來。
真不想看他!
“唔……”秀兒馬上可憐兮兮的了,“夫子!難得我今天給你送份大禮!”
全堂人沒一個理她。這小子說這話說多了。
清心偷偷的扯扯哥哥的袖子:“嘻,你說娘親今兒個又該拿什麼了?老鼠?蚯蚓?”
清軾搖搖頭。不管是什麼,聞夫子都不會喜歡的。
小十三清木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前麵。娘親根本不用送夫子禮啊,反正夫子也不罰她。
“哼!”秀兒一個鼻哼,“冽兒,咱們坐後麵!”
說罷,拉著清冽大大咧咧的就進了大堂,直奔後排,找了個位子坐下了。
咦?冽兒?
這小子這次帶了個活人?
眾人回首。嘶——是康王家的九少爺!
聞夫子立刻老淚縱橫:“啊,是清冽啊!”
看到秀兒直接就和清冽坐到一起,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寧清時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這個被父輩讚為“三代居首”的人。
微微眯眼。他憑什麼?
清冽向夫子鞠躬行禮。他跟清軾雖同歲,但是由於聰慧,所以提前出學院給父親打工賣命了。
“聞夫子別來無恙。”
“哈哈,無恙無恙……”聞夫子高興地甩著他的長胡子,“下午是軍法課,郭夫子他可念叨你好一段時日了!”
“軍法課?”秀兒立刻歪頭插話,“還有別的課?我一直以為全書院隻有您一個夫子呢。”
聞夫子終於看秀兒一眼了,不過是狠狠的,狠狠地刮了一眼。你小子從來都是隻來一個上午,你能知道還有別的課!
秀兒吐吐舌頭,埋腦袋坐下了。
老小子,早知道下午不是你的課,我早就隻下午來了。
聞夫子接著撇開眼。不以畢業為目的的讀書,給老夫閃開。
聞夫子與他的老相好清冽,基情四射的調了會兒情後,繼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