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帶我去見他,看他究竟認不認得我。”
“不可能,就算你是,我……我也不可能讓你見他。”拖把時音開始有點慌了。
“姑娘,這是為何?難到……”
“為何這般問,他出事如何,他沒有出事又如何?”
“如果,他出事,我定將害他的人屠戮滿門。”
“那假若害他的人是我呢。”
“你……為何……”千雪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那女人。他就算死都肯跟我在一起。現在他昏迷不醒。需要前往南越之地,從南黎幽母手中的赤心果。如果你想要就她,就跟我前往此地。”
“怎會,搞成這樣。行,我跟你去,隻要能救我師兄。”
“走吧。”拖把時音提劍往門外走去。
千雪亦跟隨。
門外圍觀的眾人,識趣的退開一條道路,使二人行走。
二人沒有一絲絲的停留,扶著腰間的佩劍,離開了人群。
雪開始下,雪花在空中起舞歡笑,隨即又優雅的飄在二人的發頂,二人的肩頭。
千雪仰頭看向天空,忽然有一片雪花落入了千雪的眼睛裏很快便融化消失了。
可千雪並未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難受的感覺。相反,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的冰涼的舒通百骸的氣流席卷全身。
他心想:若是師兄在這定可聽出這瑞雪的聲音,聆聽萬籟俱寂的觸動心靈的聲音,這是隻有他才可以聽到的。
拓拔適應緩緩的伸出手掌,讓晶瑩的雪花融化在掌心,她竟有一種開心的感覺。
每次一下雪,她便會想到那佇立在孤樓上的那位長發俊逸的少年。
他是那麼的瀟灑,那麼的自由。
可一想到這,她不禁鼻尖一酸,心尖一陣刺痛,隻因他現在還陷入昏迷,奄奄一息,認識不清。
她也清楚的知曉,不可再耽擱了,她徑直走向馬棚,取下套在柱上的韁繩,起身跨上這匹踏雪烏騅。
千雪亦不再猶豫,起身跨馬,二人先後揚起自我的馬鞭,隻見馬跡絕塵,轉瞬已消失在這酒肆的街道,眾人的視線。
徒留下二人的身上淡淡的味道和遍地的慘像。
木晴天依舊陷入昏迷之中,先生吩咐丫頭悉心的照顧木公子,不可有絲毫的怠慢。
這日丫頭端上銅盆裏的熱水,備好毛巾,輕柔的擦拭他的額頭,臉頰,耳根。
她看著他俊秀的臉龐,竟一時陷入在了裏麵,忍不住用一隻柔夷溫柔的撫過他的臉頰,傾身上前,將淡淡的柔唇輕放在他的額頭上。
這是她出生以來,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她心裏仿佛有一隻受驚的小鹿在亂撞,她既高興又害怕他醒來,但她比任何人都關心他的安危。
她心想究竟是誰這麼狠心竟將冰冷的利劍插入她心愛的木哥哥的胸膛上,這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稱號。
她小的時候,木哥哥推她玩秋千,陪她讀詩談情。可是如今一別多年,她的木哥哥已經不認得她了,她心中不免有一絲的心痛。
這世間之事竟是如此的捉弄人,如此的巧合,讓人忍不住道一句“造化弄人”
丫頭想的入迷,竟未注意到先生已經來到她跟前。
先生輕輕的拍丫頭的肩膀,道:“丫頭,想什麼呢。還有沒有基本和規律了。”先生佯裝怒到。
丫頭這才將心神回轉,慌張的望著先生,怯生生的道:“先生,丫頭,錯了……請先生責罰。”
哪知先生道:“你還知道你錯了啊。”
丫頭一聽,更加驚慌,正眼都不敢瞧先生一下。
先生一看,隨即忍不住笑了,輕聲道:“快起來吧,這幾****不眠不休的照顧木少俠。先生知道你是疲憊所致。先生可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哦。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閑來打趣裏一下罷了。”
丫頭隨即緊張的心弦才開始鬆動。淡淡的回了先生一句:“先生就知道打趣丫頭我。”
先生也忍不住的笑了一下。隨即吩咐丫頭道:“有件事我需要你去辦,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