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五台拜山(2 / 3)

方丈楊國義道:早上確有二人狼吞虎咽搶飯吃,不過吃飽喝足他們就走了,不在寺院裏,不信可以進去搜。參將把寺院搜了一個遍,沒有找到張詩劍二人。他惡狠狠地對方丈楊國義道:二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金閣寺,一定是你二人把狂徒藏了起來,不見棺材你是不會流淚,他說話間一揮手中刀,斬落盧箏人頭。他再威脅方丈楊國義,你說還是不說?楊國義閉目雙掌合十,默誦往生經。參將脾氣火爆,他又揮刀斬了楊國義,舉刀向眾和尚走去,要大開殺戮。一個黑衣人飄然而至,手中拿著聖旨金牌,向參將道:有人看到張詩劍二人南逃,命令你立即南追,如果捉不住罪犯,你提人頭來見我。參將一看是聖旨金牌,嚇得腿都哆嗦,馬上領命,帶著火器營離去。黑衣人也離開金閣寺,小和尚跑回方丈室,叫出二人,他道:方丈告訴讓二位從後門逃生離去,不要走前門。張詩劍二人從角門離開,不知楊國義、盧箏慘死,看來方丈楊國義早料到清軍不會放過他。

這次救張詩劍二人性命的人還是張楚楚,她拿出聖旨金牌,支走了參將,可張詩劍並不知道。張楚楚一直尾隨二人身後,保護他的安全。張詩劍來到平定州,這裏有五泉噴湧,潤澤一方,故名漾泉。他選了一家較偏僻的客棧住下,在客棧裏要了酒菜,隻在房間內與艾虎巴吉吃菜喝酒。不一會店小二又敲門,張詩劍警惕打開房門問小二哥有何事?店小二把一隻燒雞,一隻烤羊腿,還有住店的五兩銀子放到桌上道:掌櫃的讓我轉告客爺,自家客棧吃住不用花錢,忙完他一會過來拜望二位。張詩劍心中揣摩,客棧掌櫃認識我,怎麼沒有印象呢,但口中不說。店小二退出,又隨即把門關嚴,似乎也怕外人見到。

天黑時,掌櫃的才跟小二哥進來,他一見張詩劍,深施一禮,張少俠幾年不見,一定是認不出我了,當年大名府我送你回張家堡五裏坡,少俠是否能想起來。張詩劍這才認出他是天地會的弟兄,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張詩劍向他打聽天地會近況,和總舵主行蹤。他深歎一口氣道:總舵主高鳳武和兩位副舵主白景芳、李春雨等人,帶領天地會眾多兄弟前往恐怖鬼域,一舉剿滅三門。誰知朝廷已設下圈套,九門提督領兵十萬,眾天地會兄弟少有逃命,現在又轉移地下,因為舵主等人下落不明,不敢輕舉妄動。張詩劍想起醉葫蘆瘋瘋癲癲的樣子,心中有一種不祥感覺,看來高大哥等人凶多吉少,心中也一番感歎。一直閑侃深夜,掌櫃才走,張詩劍和艾虎巴吉躺下休息,終於睡了一夜好覺。這些天吃不飽,睡不好,逃命一路,真的累了。

次日臨近中午,他二人才起床,這時店掌櫃過來,他擺滿豐盛酒席為二人接風洗塵。張詩劍感謝他熱情款待,三人喝酒暢談,酒席才進行一半,外麵傳來女孩哭叫聲。客棧老板喊來店小二問是什麼情況?小二回來告訴他:前街的吳家借高利貸,此時還不上銀子,被錢莊錢老大硬把吳家女兒拽去抵債,說什麼今晚不還錢,明天就把他賣到妓院去。估計今晚錢老大又要洞房花燭夜,他這一年不知要糟蹋多少黃花姑娘,難道有錢就這麼任性嗎?艾虎巴吉問道:錢莊離此多遠,今晚去拜訪他,最近我主人手太緊,吃上頓沒下頓。小二慫恿道:早就應收拾他,要不是最近多事,他三期都燒完了。艾爺你有雅興,今晚我帶你去,讓他把銀子吞下肚,看他怎樣活法。

艾虎巴吉著急像熱鍋上螞蟻,他自言自語,天怎麼還不黑,去晚了人上吊死了怎麼救。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二人換成夜行衣,直奔錢莊。二人翻牆而過,直奔主宅,窗下聽聲,屋裏沒有動靜,又尋到後宅,一間房內有人語聲,二人窗下辨音。隻聽主人道:為什麼不看好她,這人上吊死了,那家妓院買死屍,你們一群飯桶。一定是女孩上吊自盡,艾虎巴吉大怒,一腳踹門而進,一看四個打手,一個禿頂的黃臉漢,不用說是錢莊的錢老大,地上躺著十三四歲女孩,長相甜美,但已無聲息,頸上一根繩子,衣服破破爛爛,顯然家庭生活拮據,否則不會這般穿戴。錢老大厲聲道:什麼人大膽,竟敢私闖民宅,知不知什麼叫王法?你們還愣神幹啥,快把二人抓起來,往死給我打,再送進官府。幾個打手上前動粗,艾虎巴吉三拳兩腳就把四人打趴在地,連頭都抬不起來,這下錢老大害怕了,想奪門而逃。

艾虎巴吉那給他機會,一伸手把他辮子抓住,左右開弓,打落牙齒,鮮血直流。錢老大跪地討饒,連聲道好漢爺饒命,要啥給啥,不要命就行。我上有老下有小,好漢爺放過我這條賤命,以後天天給你燒香叩拜,像祖宗一樣供奉。艾虎巴吉道:別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是沒見棺材先流淚。你是任打還是任罰?快說,我沒有閑時間搭理你。錢老大哆嗦地問:爺要怎樣打,又怎樣罰?艾虎巴吉笑道:打嗎比較簡單,你不是放高利貸,愛銀子嗎?我把五百兩碎銀子灌進你肚子裏,以後拉出來的都是銀子,天下奇聞,真真切切現實版的財神爺。吃五穀雜糧拉出是人屎,你吃金銀拉出來金光閃閃,有誰不想愛你。要任罰嗎也很簡單,你孝敬我二人五千兩銀子,再把所有高利貸欠賬拿來,把欠主召集錢莊,這些賬簿一把火全燒了,從此各過各的好日子,彼此都不鬧心。這女孩被你活生生逼死,按理說欠命還命,我就不跟你斤斤計較,你補償她家一千兩銀子,五十畝田地就算完事,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她一家虧點就虧點吧,既然攤上這事,應當想開些。

錢老大心驚膽顫道:任打看似便宜,那是必死無疑。任罰雖然傾家蕩產,但是還有活命,不知哪一天又翻身。他對艾虎巴吉道:爺我任罰,願聽你老人家分配。艾虎巴吉主持公道,一把火燒了賬簿,吳家見女兒已死,勾了欠賬又得了補償,也不在追究。艾虎巴吉見眾人歡喜散去,自認為又做了一件善事,功德無量。他對錢老大道:你要對他人追究,我取你性命如同拍死一隻蚊子。他言必雙掌揮去,一棵菩提樹應手折斷,錢老大都嚇尿褲子裏,知道這位瘟神爺說翻臉就翻臉,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位瘟神是從天而降,更難送,不停點頭是、是、是。艾虎巴吉帶著銀子和女孩屍體離開錢莊,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