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黎明烽火(3 / 3)

眾人心下揣摩,他所指方便是何意?客棧很大,劍南春十分熱情,一見是天地會總舵主,立即讓夥計安排上好房間。眾人夜間分班值夜,以防不測,要知道朝廷密探無處不在,一切小心為上。剛進三更,蓋尚天走進朱慶昭的擔架前,對幾人道:天已快亮,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你們下去先休息。幾人下去,抬擔架的兩人沉沉睡去,還打著呼嚕,似乎十分香甜。外麵為什麼還沒有地獄門的動靜,他心急如焚,眼看良機易失,他把手掌運上畢身功力,想擊斃朱慶昭於擔架上,讓人誤以為是突然病重而亡,不留蛛絲馬跡。他手掌剛挨到假朱慶昭頭頂,艾虎巴吉忽然道:你要殺人滅口嗎?蓋尚天一下駭住,一個危亡之人怎會有如此充沛內力,聲若洪鍾,再看身後站著三人。他急中生智,辯解道:我看一隻蚊子落在頭上吸飽血正想拍死,張詩劍一看艾虎巴吉額上真有一隻死蚊子。

這在這時,外麵忽然喊殺聲一片,到處是呼喊救命的聲音。艾虎巴吉一躍而起,撕掉人皮麵具,身後三人原來是白景芳、李春雨、張詩劍。蓋尚天心知麵目被揭穿,雙掌用力橫掃,人身卻飄起,用腳踹開窗戶人落院內。他功夫上乘,也是一流高手。張詩劍已追到院中,在看圍殺眾人的正是骷髏門的武厚君,他手下眾弟子,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朱雪竹和蓋尚天手下十八人打在一起,正在危機當中,白景芳、李春雨立即上前參戰,艾虎巴吉看熱鬧,心想不關我事,誰也不幫,他一轉身進到廚房去找好吃的去了。

武厚君一見張詩劍,大吃一驚,心想這小子怎能又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太邪門了。他立即施展天魔劍法滾滾煞氣殺到,蓋尚天、劍南春從兩翼抄殺過來。原來劍南春也是地獄門的人,他一直在杭州一帶潛伏,是真正不折不扣的漢奸。張詩劍曾敗在天魔劍法武厚君劍下,但自從死了一把,煉成了千古祖傳絕學,已不同鳩山寒潭前。他知三人是一等一高手,立即施展出《乾坤幻象》武功,他一人變八人,八人化作六十四人,六十四套武功絕學同時施展,一下變得法力通天,越戰越勇。他飄忽在三人身前身後,三人驚出一身冷汗。尤其武厚君心裏更是納悶,這小子從那裏學來的武功,幾個月前是我手下敗將,可如今他一人竟困住我三人。看來今日討不到便宜,暫且放過他們一次,他下了撤退命令,骷髏門眾立即離開東來順客棧,蓋尚天、劍南春也一同離去。

王永靈臥底,救了天地會眾兄弟的性命,看來白景芳的周密安排功不可沒。眾人直奔總堂,讓高鳳武和眾位堂主立即轉移,清兵一定會剿殺而至。其實高鳳武已做了兩手準備,種種跡象表明,蓋尚天可能投降了地獄門,他已安排妥當,人早就分散,藏匿安全地方,結果剛撤離不久,就來了大批官兵,官兵一見空無一人,一把火點著了天地會總堂。這裏必需提到一人,就是倒騎驢的老者,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是江湖上名頭甚響的醉葫蘆張子清。在《刀筆邪神》一書中有一個悶葫蘆劉海,二人是同門師兄弟,他是師弟,一同拜師純陽真人甄其怪為師。張子清他一生隻收了一位徒弟就是高鳳武,他所授高鳳武不是純陽功。他對高鳳武講,你性格剛烈,若習煉純陽功,反而會害了你,所以高鳳武精通內家功夫,武學上乘,遠在蓋尚天之上。他探得清兵動靜,便通知了愛徒,又騎黑毛驢雲遊四海去了。

一行眾人全躲在杭州靈隱寺一帶飛來的山石嵯峨中,風景絕異,古代石窟藝術閃爍智慧光芒,溪山結廬,無樹不古,無洞不幽,綠蔭深處,泉水不絕。靈隱寺千峰競秀中,猶如一位世外高人,悟透了塵世中的甜酸苦辣,麵對劫後塵世的眾生,給以心靈一點滄桑般的慰藉,萬千變化中,成了江南著名古刹之一。高鳳武對白景芳、李春雨商量道:總舵主蓋尚天投敵叛變,是對天地會眾兄弟無情打擊,他掌握全部情況,應立即通知所有人轉到暗中活動,其他眾堂主點頭同意。白景芳提議道: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讓副舵主高鳳武成為天地會總舵主,統帥天地會眾弟兄繼續反清。大家一致讚成,又有人推薦白景芳當了副舵主。白景芳道:鬼域神秘,為什麼要剿殺武林中各門各派,我沒分析錯的話,他們一定是大清朝廷的鷹犬,隻要發現反清跡象,難免遭到殺戮,這些人良知喪盡,趕盡殺絕,下個目標應是那裏?我從王永靈那裏提供的線索得知,地獄門門主是耿劍,副門主是郝春風。耿劍曾在湖南張家界張家寨敗在《九天玄女劍陣》,成為廢物一個。後又經奇緣,恢複功力,又習成通天掌法,他想去張家寨報當年仇恨。現如今功力不在他師傅郝非東彪之下,武功深不可測,大魔頭一個。郝春風是郝非東彪遺腹子,是耿劍保護下長大的,但奇怪的是二人貌合神離,似乎心中係有解不開的疙瘩,其中原因可能因她母親不守婦道,才造成關係緊張。所以綜合因素考慮,地獄門下個針對目標,應當是湖南張家界的張家寨九姐妹。所以我建議應立即趕往湖南張家界,聯手對付他們。

眾人點頭道:分析的有道理,天地會眾人在高鳳武、白景芳帶領下前往湖南張家界。張詩劍見眾人危險解除,他沒有跟著同行,他不屬於任何門派,卻牽扯進明清之爭中,他心中渴望和平,不願看到死亡。但一次又一次現實,讓他傷心不已,不知為什麼,迷茫四顧,一路艱難爬坡,不知前方是哪裏,人生難得糊塗,但真正糊塗的能有幾人。眾人離去,他想在飛來峰上的滴水洞中冷靜思考一夜,使自己從紛紛迷惘中有一個正確的人生追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