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雨腥風(2 / 3)

張詩劍一聽解釋,相信了她們,五人表麵嚴肅,其實很善良,她們如此負責任,不像傳聞那樣,把四川唐門看成了洪水猛獸,有時傳聞未必是真實的。張詩劍道:剛才心裏真的誤解了唐門,實在對不起。楊麗娟一笑道:張少俠年紀不大,善於思考,江湖上後繼有人,可喜可賀。白君明接過話:我二哥武功大長,心地善良。看這些尼姑死狀,因是武林間仇殺,山上龍華寺中的和尚下場也好不到那去,我們應上山查看,一定能尋覓到蛛絲馬跡。眾人沿著曲曲彎彎的山路,不大一會就到了龍華寺。進門一看,死狀更慘,中毒者占一半,顯然是毒倒一片,剿殺一片,最後一把火燒了精光。手段如此毒辣,讓人觸目驚心,大駭至極。

眾人一致得出結論,不像一般的仇殺,山上山下一共一千六百多人,不是一般勢力所能做到的。那能是誰呢?楊麗娟道:難道是朝廷,吳曉梅反駁道:朝廷不能使毒,使毒者一定是江湖人,大麵積施毒,不計後果,此人心毒手辣,大家行走江湖一定小心。張詩劍道:我和艾虎巴吉前往鬼域時曾和天地會總舵主蓋尚天,副舵主高鳳武,分堂主白景芳、李春雨四人聯手剿殺了五毒使者。看這些中毒死者應和五毒門有關,五毒門是鬼域四門之一,也就是說恐怖鬼域極有可能製造了大屠殺,這樣與朝廷沒有關係。白君明點頭道:分析的很有道理,朝廷剿滅叛黨會動用軍隊,這樣小打小鬧如同兒戲,所以我支持二哥觀點,一定是門派間的火並,這屠殺太沒有人性。但我想有了開始,還會再次出現,早晚都能查個水落石出,紙裏是包不住火的。

眾人觀點一致,便要一同追查凶手。白君明出銀兩雇山下農民,給這些和尚、尼姑火葬。一行眾人下得山來,沿途追蹤凶手蹤跡。天氣悶熱,艾虎巴吉道:看來一場暴雨將至,又不知會死多少人。他是一語雙關,張詩劍心裏明白,艾虎巴吉有預知能力。唐門姐妹不信,楊麗娟道:下雨怎麼會死人,簡直胡說八道。陳平也說:傻咧咧地難道上知天象下知地理,劉伯溫轉世投胎。艾虎巴吉一樂:前麵一家客棧裏掛羊頭賣狗肉,正在忽悠宰客人,其實狗肉很好吃。但滿族人不吃狗肉,這位白公子不會忌口吧。眾人知他前言不搭後語,懶得搭理,任由他一路叨咕不停。

前麵是白頭鎮,一家羊肉館牌子醒目,四盞大紅燈籠隨風狂擺,天上雲層越積越厚,打得是磨盤雷,雲層上悶雷滾響不停。眾人為了避雨,隻好進了這家客棧,客棧主要是羊肉待客,生意還比較興隆。房內比較寬闊,有幾夥人正吃得熱火朝天,大呼小叫,一看就是江湖人。其中一位紅臉大漢道:白頭鎮十裏外的朱家寨主朱慶昭,他女兒朱雪竹擺下比武招親的擂台,三山五嶽的英雄好漢不少雲集該莊,我們雨過天晴不妨去湊湊熱鬧。另一位瘦臉猴腮的三角眼,尖著嗓子道:熱鬧少去湊,最近江湖不太平,滅門慘案就發生了幾十起,那位朱寨主和天地會走的很近,這些被殺絕的基本都是傾向大明,看來這朱家比武招親是幌子,可能是因為嗅到了風險,利用比武招親,廉價雇來保鏢。眾人道:喝酒、喝酒,人家說話少摻言,人家打仗少上前,朱家王家死活與我們無關。

白君明和張詩劍對望了一眼,互相點了一下頭,他們要了手把肉,手撕羊肝,芹菜炒羊心,羊肉湯等十個菜。王婷羽忽然道:這羊肉怎麼有一股狗肉味,不會是掛羊頭真的賣狗肉吧?黑煞神盧啟笛道:我吃著這羊肉很可口,味道不錯,別看是小肉館,比一般大酒家的都強。艾虎巴吉不管這些,好吃就行,管他什麼羊肉狗肉。唐門姐妹也餓了,並不挑剔這些,她們不善言詞,但很細致,對身邊人十分警惕。張詩劍有心事,大腦不停思考問題,最近江湖無數慘案,能是仇殺嗎?會不會是一種陰謀?白君明坦蕩一笑道:二哥不要心事重重,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物發展都有它一定規律,心急吃不得熱鍋包子,我想事態明了,心裏承受能力也很重要。張詩劍點點頭道: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慘遭屠戮,如果發現是誰做的,一定讓他血債血償,決不饒恕。白君明道:也許陣營不同,人的擇選差異,讓同一道上而行,最後是相反方向奔走,曆史是無情的,人又怎能戰勝自我和良知。簡單生活最好,但芸芸眾生,究竟誰能一生糊塗,苦難人生,伴著一世眼淚,很難解脫,才有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之說。

窗外雹暴突降,仿佛世界末日,天黑得似鍋底,酒店點燃燭火照明。最大的雹子雞蛋大小,打在地上白花花一層,綠枝折斷,鳥兒無處藏身,擊斃無數,真是哀鴻林間。雷雹來得急去得也快,一會人們到林間地頭,撿出成筐的鳥雀,莊稼基本絕收,上了年紀的老人道:長這麼大歲數,人生經曆這是第一次,雷雹毀莊稼一帶一條,有哭有笑,年底這日子咋活。張詩劍也是頭一次見聞,看來人定勝天不現實,靠老天臉色吃飯真的不容易。他也為受災的農戶犯愁,便施舍了百十銀兩,杯水車薪,略表心意。

幾人一商量離開白頭鎮,前往十裏外的朱家寨,但唐門姐妹沒有同行,另去他地。黑煞神盧啟笛有事,沒有跟來,他一人不知有何公幹,眾人也沒多想。十裏路程隻不過片刻工夫便到朱家寨。朱家寨好氣派,院牆高築,房舍輝耀,好像帝王家,讓人刮目相看。各武林中俠士站在擂台下正在比武,擂台上掛條幅比武招親幾個大字,極為顯眼。一個光頭和尚上得擂台,下麵眾人七嘴八舌,難道和尚也要娶妻生子?光頭和尚哈哈大笑:如果打敗眾高手,獨抱美人歸,我立馬還俗。一個道士也躍上擂台,也要比武招親。這一下人們笑得前仰後合,今天這是抽得那股羊癲瘋,烏龜王八,山貓野兔都現世,和尚好色,老道獵豔,一切都反了。光頭和尚道:震三山裘一鳴也來湊熱鬧,我闞不悔正好會會你這瞎眼道士。裘一鳴反罵道:你這禿驢,戀紅塵還出家做甚,渾身骨頭不到三兩,早晚必下地獄,佛祖不會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