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梅蘭竹菊(2 / 3)

大莊主張弘道劍在手中,略一沉思,七步成詩,他瞬間創新出一套劍法,詩如劍勢,滾滾長江之水要把張詩劍吞淹,隻聽他口中言語:劍雨腥風重重山,絕妙深藏有洞天。三路狂飆卷墨雲,九仙難逾鬼魅關。危峰百仞霧頭渡,峭壁林立鬼犯難。留詩直白不言笑,金戈鐵馬乾坤穿。張詩劍被困劍影內,他施展靈狐步法躲避劍勢,也順口成詩:回望無垠仇恨淺,千山萬水幽暖泉。蓬萊春綠沙色白,四賢莊內誓軒轅。心中禁錮八陣圖,手中撐起楚漢帆。千年爭渡容顏老,龍在戲浪鳳在天。他施展《九天玄女劍法》和張弘道打在一起。

張弘道久不出江湖,一直修煉劍術,他劍術飄逸又異常詭譎,常人不知他神秘。但張詩劍得於大隱先生張羅的劍法真諦,玄女劍陣變化無窮,九人打一人,張弘道自然不是對手。有求對方又怎能傷害他,即要打敗對方,又要讓他知道有意相讓,不丟顏麵。張詩劍側身躲過攻勢,掠閃左腰輕點張弘道後方背上。他收住劍,一抱拳道:大莊主承讓。張弘道臉上一紅,知對方手下留情,不點破,這少年很懂禮貌,不像狡猾之徒,自己幾十年苦修苦研不及他,他劍法應是大隱先生張羅獨創九天玄女劍法,自歎不如。他開口道:年輕人不驕不躁,前途不可限量,你劍術應在我之上,自愧不如。

二莊主姚飛一見大哥不是對手,立即撫琴案上,天魔般琴鳴,夾滾著狼煙,一路上殺氣騰騰,想置對方於絕境。又一會風卷雲生,似絲錦萬千向他周身裹來,要把張詩劍層層勒緊。張詩劍苦苦掙紮,好像蜘蛛網上的蜻蜓,想展翅飛翔,但被粘住羽翼。他心中駭懼,如何才能擺脫當前困境。忽然想起倉央嘉措所傳授的蘭花科創那一招式,心中幻象出一把農家打場用的木叉,他揮舞出木叉,把漫天的銀絲像攪纏蜘蛛網一樣,左一木叉,右一木叉,一垛又一垛,垛的高高。再看二莊主姚飛,琴絲盡斷,他被強大內力所吸引,再也控製不住,一口鮮血如箭一樣射出,他一下撲倒琴案,臉色灰白,一句:你好強大內力,一定有不少奇遇,否則絕不會如此。

三莊主關詩敏一看二哥受了內傷,她暗戀他,心中難過,一揮手中墨筆,在張詩劍眼前潑墨渲染。張詩劍眼前一片竹林,蔭蔽幽雅,他漫步竹林,看綠色蔥翠,長空落日,暖暖情懷,那綠得如同翡翠,臨風起舞,飄香雲天。一枝枝春筍破土而出,生機勃勃,雨露浸透了心扉,在霧靄中,一座座縹緲的山峰,演繹神奇夢幻的浪漫情調。他笑逐顏開,不禁控製不住自己,唱起蒙古長調,剛哼了幾句,心中驀然一驚,不對,我這是在魔幻中。他即刻使出倉央嘉措所授佛手印,用力推倒一片片竹林,裸露出黑土地,他慢慢又回歸現實世界,在看關詩敏,墨筆折斷,她心陷入絕地,猶如萬裏長城被孟薑女哭倒一般,也一口鮮血噴出,跌倒地上。

小妹張寅秀一見張詩劍打敗三人,她本脾氣火爆,立施獨家功法,那四書五經萬言精句鵝毛大雪般要把張詩劍埋在暴風雪中。張詩劍覺得異常寒冷,他好像溯步漠北,任憑北風呼嘯。一會又如進入沙漠,茫茫無涯,不知出路在那裏,艱難中隻能幹渴去死。一會又如進入江南梅雨季,悶熱難耐,他心情沮喪到無比境況。他強控製情緒,忽然天空驟變,拳頭大的冰雹痛擊頭上,他無處躲藏,任由老天爺懲罰虐待。他雙手抱住頭,忍受這千般折磨,無計可施。

閉眼休息的艾虎巴吉睜開矇矓的雙眼,一看主人張詩劍絕望地抱住頭,一張臉漲紅似炭火,汗落如雨。那女子口吐蓮花,字字如珠,神奇萬分,好玩。他聽後記住,便也倒背如流,片刻間形勢逆轉,在看四賢莊四位莊主,仿佛中了魔一般,被艾虎巴吉的一頓虎嘞嘞,徹底崩潰。隻聽四人同時大叫一聲,大哭大笑地瘋了。張詩劍心已清醒過來,馬上封住四人身上要穴,立刻把真氣注入四人體內,阻止了艾虎巴吉的即興表演。四人靜坐一個時辰,才心平氣和,不好意思道:我們四人均不是二人對手,剛才要不是張少俠出手相助,從此必將瘋瘋癲癲。

一旁的艾虎巴吉十分不高興,口中不停磨嘰,瘋了和清醒有何區別,人生難得糊塗,剛才才是清醒的自我,我笑世人癡,世人笑我傻,裝人即人,裝鬼即鬼,主人為何多事,我心裏十分不滿意。當他抬頭又看張詩劍一眼,心中又有感而發:主人心地善良,有濟世情緣,這四人也不壞啊!三妹喜歡二哥,四妹暗戀老大,天地間絕配,我沒有理由毀掉四人,那樣多不道德,連底線都沒有,還能算是人嗎?愛我的人在那裏,為什麼金色卷頭發,眼睛發出陣陣藍光呢。

四人不解地看著張詩劍,他連忙解釋,我這位朋友,是雙重性格,雙重記憶,他與常人有異,故而如此,希望四位前輩不要誤解。四人點頭,張弘道講道:張少俠所問鬼域之事,三十年前我四人還沒有出道,有緣結識了一個未卜先知的人物,江湖人送綽號神算子司徒博雅先生,他住在鸞雲山華瀾澗隱居。他曾提到過恐怖鬼域,三十年後將有詩劍蕩魔,艾虎斬妖,我想他可能預見到你二位。但是鸞雲山離四賢莊遠在千裏之外,要經過蛇穀,一定注意,此處不同尋常,是陰煞邪惡之處,一定要多加小心。

張詩劍點頭,看天色大早,不耽擱時間,即刻動身。四人也不挽留,因為有內傷在身,需要調養,實在不方便留客莊上。張詩劍也明知四人孤傲,不喜歡待人接物,不想麻煩。高德鵬送二人出莊,揮手間張詩劍和艾虎巴吉已在百丈之外,見兩個年輕人輕功了得,四位莊主焉有不敗之理。看來一山更比一山高,閉門造車還不是上策,隻有融入社會大家庭,才能取長補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