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墨怕雅娜有什麼閃失,決定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星·克萊克閣下,萊斯特確實是在和我們衝突中被打死的,但這是我們的私事,今年是戰族年底大比的日子,我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如果你想要討說法的話,日後盡可來北溟府找我。”北溟墨道。
“神子殿下,你此言差矣,萊斯特是我國武道界的傑出天驕,水鏡學院的優秀學生。”
星·克萊克絲毫不為所動,堅定的說道:“如今他在異國他鄉的比武中,死的不明不白,若是此事傳出去,他人豈不是要笑話我南邦公國無人,對公國和學院的聲譽,那是何等損失,我星·克萊克在此,就是要當著世人的麵,為我南邦公國和水鏡學院正名。”
看台上,那片坐滿南邦公國天驕的區域裏,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他們都為星·克萊克感到自豪和驕傲,很多女學員都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在這異國他鄉,周圍的敵對陣營,數以萬計,星·克萊克學長依然不卑不亢,她們從來沒有一刻,覺得有哪個人,會比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影更加高大偉岸。
這就是英雄吧!女生們都心道。
北溟墨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此戰無法避免了。
他骨子裏隻是戰神一族的一名戰士,並不是能言善辯的政客商人。
其實北溟墨心裏也很清楚,站在星·克萊克的立場上,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錯,雙方立場不同而已。
萊斯特雖然自己作死,但他畢竟代表著南邦公國武者在外行走,而且現在這些趕來的年輕人,都沒有親眼見到過當時的情形,他們同樣有他們自己的榮譽感和歸屬感。
如果連這點榮譽感和歸屬感都沒有,南邦公國也不會在近三百年裏,發展迅速,成為五國中的第一大國。
換作任何一個隨意挑釁戰族的人,北溟墨都會毫不猶豫叫來天極武鬥場的執法者,把他給扔出去,偏偏麵對星·克萊克這種有些迂腐,但所提的要求又合乎情理的人,北溟墨反而不好這麼做。
北溟雅娜之所以這般強勢,是因為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但對北溟墨卻是溺愛到了極致,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
在她的世界觀裏,做事沒有對與錯之分,隻有北溟墨願不願意,哪怕是全世界正在毀滅了,在北溟雅娜看來,還比不上北溟墨是不是正在吃早飯來得重要。
固然北溟墨今天可以用另外一種委婉的方式,來解決這個事,但北溟雅娜知道他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
正當北溟墨左右為難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搭到他肩膀上。
“別擔心。”北溟雅娜微微一笑,柔聲說道。
“天啊,我沒有看錯吧!我一直以為這個可怕女人是寒鐵做的,剛才我好像看見她笑了一下。”
南邦公國的坐席上,一個長的非常溫婉漂亮的女學員掩嘴說道。
此時,傳頭再看向星·克萊克的北溟雅娜,已經恢複了她冰山美人的麵目,不帶有一絲情感的聲音,朗聲道:“星·克萊克,你是否代表著南邦公國的所有武者,這一戰之後,無論勝敗,此事將終了?”
“我星·克萊克隻代表本次前來的南邦公國武者,但你我公平一戰,不論成敗,今天將不會再有人提起此事,而且我回去之後,也會如實告知我的同胞,我相信他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輩。”星·克萊克語氣肯定的回道。
北溟墨心道,此人倒是一個坦然之人,與萊斯特之輩大不同,人正因為有所堅持,武道之心才會越堅定。
北溟雅娜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可以開始了。”
。。。。。。!
戰台之上,星·克萊克負手而立,他已將聖道氣息完全釋放出來,同樣強大得驚人。
而在他對麵四十多丈開外,是猶如冰山雕像一般的北溟雅娜,兩個人的手上,都戴著聖器級別的五指拳套。
戰台的防禦陣法已經開啟,半聖強者級別的比武,力量是摧毀性的。
此時,坐在看台上,懷抱著珍珠的北溟墨,心中五味陳雜,他沒有再去看南宮仙姸一眼,而那股急切需要力量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
卷縮在北溟墨懷裏的珍珠,拿著一個很可愛的陶人偶,自顧自的玩著,對周圍沸騰的氣氛,完全不屑一顧,仿佛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
突然間,猶如冰山雕像一般的北溟雅娜,猛然地睜開雙眼,兩道人影,在毫無預兆中,如火星撞地球般,瞬間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波。
一道道拳影飛出,兩人瞬間交手上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