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納重新回過頭來,和他對視著,卻不言語。
“這位閣下,我不管你是誰,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和她有婚約的事麼?”北溟墨問道。
“知道,那又什麼樣,我有追求我愛情的權利。。。。。!”特納抬首昂然道。
北溟墨點點頭,伸出一隻手,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既然是知道就好,那麼,我現在就給你兩條路走,要麼立即給我道歉,要麼現在就去通知你家人和朋友,讓他們來給你收屍。”
北溟墨目光冰冷,一字一頓,隻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說話算數。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你和她訂婚,隻不過是為了要霸占她,你根本不愛她,也不懂什麼是愛情。”特納憤怒的吼道。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愛情是什麼,我也不在乎,但不管你是真愛她,還是假愛她的,也別管我是愛她,或者是不愛她,這些都不重要!”
北溟墨停頓了下,繼續道:“重要的是,我和你今日無怨,往日無仇,你在明知道我和她有婚約的情況下,還公然這麼做,在沒有解除婚姻之前,這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你真的以為,為了你自己所謂的愛情,去傷害到別人,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嗎?”
“哪又怎樣,我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我管不了那麼多,隻要能和她在一起。”特納喊道。
“很好,既然你也說了,你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我們北溟家有句祖訓,超過十句話的爭辯,都是沒有意義的,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北溟墨從眉心氣海喚出墨龍寒月刀,一抬手,把剛要站起來開口的北溟雅娜給擋了回去。
這是他的事,是他體內流淌著的北溟家血液,帶給他的驕傲。
很多時候,很多事,並不是因為可以做,有什麼好處,才會選擇去做,而是因為必須這麼做。
他的先祖在麵對四尊大聖時,都未曾選擇後退半步,他又豈能辱沒曆代先祖的英名。
刀尖直指特納,北溟墨一字一頓,道:“我也不欺負你,就用我族的方式,我們兩個到戰台上解決這個事。”
“轟!”
北溟墨的聲音似音波般傳開來,全場一片嘩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北溟墨隻有元嬰境四階的修為,而特納卻是清源境四階。
兩個人的修為差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北溟墨現在卻主動去挑戰特納,他是瘋了不成,還是氣糊塗了。
很多德高望重的老人,紛紛搖頭,覺得這一代的神子也太不成器了,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北溟家是不是已經把這根獨苗給寵壞了,天極武鬥場的戰台是鬧著玩的嗎?
要知道,在雲天原有個規矩,隻要接受了挑戰,上了戰台,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是生死由命,就算是今天特納真的把北溟墨殺死在戰台上,尊重傳統的雲天原戰族,也不可能把他留下。
在遠處,一直觀看劇情發展的南宮明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他自己都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在他看來,這個紈絝少爺,最多就是指使他那個超級能打的女人,把特納痛打一頓就算了,沒想到他自己卻親自跳出來作死。
要是這個叫特納的人,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又或者是被他的堂妹南宮仙姸迷得利令智昏,出手把北溟墨殺了,倒是省了他不少事,難道真的是老天都在幫他?
南宮明浩心裏想著,抬頭看看天空,覺得今天天氣格外晴朗。
就算是特納沒能成功的幫他除掉北溟墨,隻需要把他痛打一頓,北溟墨也是注定顏麵盡失。
未婚妻當眾被求愛,自己反而慘遭情敵痛打,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讓一個男人丟臉,更讓一個男人崩潰,他的聲望注定跌到穀底。
“大哥,這北溟墨是不是氣糊塗了,他根本毫無勝算啊,這樣貿然上去,跟送死有區別嗎!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看台上的另一端,白元霸看著遠處拔刀在手的北溟墨歎息道。
接著,白元霸又恨聲說道:“媽的個巴子,這叫特納的小白臉,真敢做出什麼事來,老子讓他橫著出新月城。”
“未必!”
白元德盯著北溟墨手中那把刀,若有所思的說道。
繼而他轉過頭來,怒視著他的弟弟白元霸,道:“你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為兄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隨便說髒話,不要讓人覺得我們白家都是一群莽夫,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