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慘少年(1 / 2)

江鬆村,一個隻有百來戶村民的普通村莊,村子位於一片廣闊無邊的山脈邊緣地帶,由於此處窮山惡水,與世隔絕,土地也不適合耕種,所以村子的村民們生活也過的非常疾苦。

此時,還隻是淩晨,夜色還沒退去,公雞也還沒打第一次打鳴,不過村莊的一些土木房屋中,已經陸續出現了點點亮光。

這是村中的獵人們準備出門打獵了,天還沒亮的時候,正是山中一些小型動物出去覓食的時候,也是獵人最好的捕獵時機。

要是經驗非常老道的獵人,外加上運氣好的話,一次收獲就可以讓一家幾口半月不餓肚子。當然,這隻是極少的情況,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獵物沒獵到,反而連命都得搭上。

因為這片山脈深處,有一種被村民稱做秘獸的生物,秘獸每隻都凶惡異常,而且力量非常強大,獵人遇上了隻有死路一條。

雖然上山打獵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謀生手段,但是村子的人卻都沒有走出村子,去別處謀生的想法。

除了世代居住在這裏的原因外,村民們清楚一個基本道理。

這世道,像他們這群最底層的人,出了這個村子,沒有其他一技之長的話,隻有餓死路邊的下場。

由於每年都會出現幾名獵人被秘獸殺害的慘劇,村裏漸漸累積有不少失去食物來源的孤兒。

江鬆村的村民們大多樸實善良,平時也都很照護這些孤兒,有時其他村民運氣好,獵了自家吃不完的食物也大多給了那些孤兒,不過就算這樣,可是這也隻是杯水車薪,所以最後孤兒們的結局都不是很好。

王木生就是這樣一名孤兒,隻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而已,由於長相清秀,思想沉穩,失去相依為命的父親後,沒過多久,就被一名打獵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收養,避免了不幸的人生。

隻是此時的王木生並不覺得自己幸運,相反他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了狗了!”

一句在這個世界上覺大多數人不理解的話語,從一個咬牙切齒的少年口中爆喝出來。

這名少年此刻半躺在一張木質的破床上,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原本還算俊俏地麵容此時卻有些扭曲,兩隻手掌緊緊的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額頭青筋鼓起,雙眼緊閉,顯得痛苦之極。

好幾個呼吸後,少年痛苦地表情才漸漸收斂,一直緊閉地黑色雙眸也漸漸睜開。

“呼...,”長長地吐了口氣後,王木生表情顯得有些疲憊,不管早已被冷汗濕透的麻布衣衫,單手往後的抹了下抓的像雞窩的黑色短發,後腦無力的靠在了床後的土牆上,他的雙眼此時顯得有些麻木,望著簡陋的青瓦屋頂發起了呆。

這種撕心裂肺地頭痛,王木生幾年前每隔十天半月晚上睡覺時都會出現一次,隻不過隨著時間漸漸推移,頭痛發作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到現在為止,已經發展到每天夜晚都會出現一次,王木生有直覺,要是今年還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自己不用餓死,就得先疼死了。

這種頭疼的原因,其實王木生也大概知道了個十之八九,隻是自己毫無辦法而已。

每次頭疼的時候,都是有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碎片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這些記憶碎片不能完好的融合在這具身體主人原來的記憶中,而是漸漸圍繞在腦海邊緣,與自己這具身體的本來腦海產生摩擦,隨著記憶碎片不斷增多,接近飽和,疼痛中,王木生也逐漸把這些記憶碎片拚湊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自己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一個叫地球的地方的人,本名也叫王木生。

在那個叫地球的地方,自己也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底層山區村莊中,隻不過自己不服輸,十五六歲時,自學會了幾百個字後,就獨自走出深山到外麵的社會打拚。

按照一些村民們和電視上的說法,不管出生怎麼樣,隻要肯努力幹活,為社會其他人著想,肯定能幹出一番事業,自己也是這樣做的,而且一直持續了十幾年。

十幾年後,王木生回來了,回到了生他養他的那個山村。

隻不過隻有王木生自己的人回來了,卻沒有帶回一絲一毫的財富,並且這具身體也因為一些打擊變的一蹶不振,身染惡疾。

在老父老母的淚水中,王木生在病榻上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年。

彌留之際,王木生最後總結了自己悲劇一生的根本原因,其實也就簡單的一句古語:人生為己,天經地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也許是強烈的不甘,王木生的意識並沒有隨著身體的死亡而消亡,而是不知怎麼的附身在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名也叫王木生的少年身上。

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其實原本在他父親上山失蹤的七天後,就因為打擊過大,外加饑寒交迫,早就一命嗚呼了,自己隻是雀占鳩巢而已。

對,這就是小說中的靈魂穿越,不過常見的尊貴身份沒有,絕世天賦沒有,金手指更沒有,有的隻是比上輩子更加悲催的身份和一具不久就要疼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