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腕潔,你才狠毒,你才狼子野心,你為了替你女兒開脫就想把我拉下水是不是?你不要見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就都往我頭栽。爸爸,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報警,我要為自己討一個清白。蘇丹萍你說記得我們一起走進電梯準備回家,可為什麼我連什麼時候跟你走出宴會的印象都沒有,童宇閣找到我的時候,我正昏睡在走廊上。那個時候和我一起回家的你在哪裏?”
麵對齊安心的振振有詞,蘇丹萍有些心虛的別開臉,其實她也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她隻記得自己最後頭昏昏的把齊安心弄進電梯,可是之後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在看到齊安心昨晚能安全回家,她就想著詐一詐齊安心,看看一向爆脾氣的她是不是露出點馬腳。現在看到齊安心雖然盛怒中,但是說的話卻沒有一絲破綻,而且還有一個童宇閣?童宇閣……蘇丹萍眼睛一亮,像抓到馬柄般質問道:“你說你昏睡在走廊,那童宇閣怎麼會知道你在哪裏,進而找到你,分明是你在撒謊。”
“那是因為童宇閣一直打我電話,被經過的服務生聽到,他好心的替我接了,並告訴了童宇閣。如果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童宇閣。當然更簡單的就是報警,直接從監控裏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敢嗎?”
蘇丹萍垂在兩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不敢,她真不敢。聽著齊安心的描述,她真的擔心是自己不勝酒力拖不動昏睡的齊安心,把她放在走廊上,然後自己先去敲門,卻因昏醉而導致了陰差陽錯。
“媽媽……媽媽……我該怎麼辦啊……”蘇丹萍捂著臉低頭痛哭起來。
“丹萍,丹萍,我的女兒。”抱住女兒,何腕潔滿臉悲痛。
齊安心其實也有些擔心,要是真打電話給童宇閣,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會不會幫自己圓謊,不過好在她賭贏了蘇丹萍不敢的心。蘇丹萍輸不起,真要把事情攤開,她除了離開齊家,沒有別的選擇。隻是她不會讓齊安心這麼便宜的離開齊家,蘇丹萍,我會讓你在最高的時候,再重重的跌落到泥地裏,那種感覺才是最刻骨銘心的。還有何腕潔,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一點一滴我都會讓你們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蘇丹萍和何腕潔不追究的堅持下,一行人走出了賓館。齊安心沉黑著臉說要逛街不回去,齊東海想到房間裏的情形點點頭同意,從身上拿出一張卡交到她手裏,讓她拿著花,然後自己開車送何腕潔母女兩回齊宅。
齊安心等車一開走,就攔了輛的士直奔最近的照相館,蘇丹萍,你的噩運會從現在開始。
………………
“令奇,我知道是文叔拖累了你,可是文叔真的沒有辦法,文叔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找誰。”病床上,一個身受重傷的的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孔令奇剛毅的臉上有一絲難掩的疲倦
,:“文叔,國治的醫藥費我會來想辦法,隻是以後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我爸爸欠你們的,這些年我也還的差不多了。”
名喚文叔的男人,臉上流露出一絲悲痛,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兒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孔令奇剛要踏出門的時候,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擠進來,一進門就拿手指著孔令奇的鼻子怒道:“什麼叫以後不管我們了,什麼叫你爸爸欠我們的你還的差不多了。孔令奇,你爸爸欠我們文家的,不要說這幾年,就是一輩子也不可能還清。要不是你爸爸,我文家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我的國治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文叔臉上難堪的伸手拉了拉自己老婆,卻被那女人一巴掌拍掉。
孔令奇麵無表情的看著在他麵前叫囂的文姨,聲音裏有諸多不耐道:“文姨,我對我爸爸連累文叔被判了個包庇罪,一直深感愧疚,也感念文叔那個時候出手相助,但是我想你和文叔也都清楚,那個時候其實除了選擇幫我父親逃脫,你們別無他路。”
“你……你個白眼狼,你個沒良心的……”那女人氣的就要衝上去撓花他的臉,卻被身後的文叔給一把拖到一旁,轉而對孔令奇麵色歉疚道:“文叔替文姨向你道歉,你放心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我不會在麻煩你,隻是這次醫藥費……”
“醫藥費你放心,我會在後天給你送來的。”說完,孔令奇便轉身踏出房門,門緩緩關上。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個死男人,你拉著我幹嘛,讓我罵死他,這個死白眼狼,白救了他。”
“行了,你給我消停點。人家令奇已經做的足夠多了。”文叔一巴掌甩過去,那女人震驚後忽然大哭起來。
文叔煩躁的想掏出煙,卻發現這裏是醫院又忿忿的塞回口袋,踱步拉開門走到外麵……看著來來往往的醫務人員,想起十年前他還是人人羨慕的國家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