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我不是你,你對他的不是愛,隻是占有欲罷了。你是格拉芙長老的女兒,社會名媛,永遠高高在上的等著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一旦有男人不喜歡你,你就會受不了。你那麼高傲的像天鵝一樣,不一樣是用某種愚蠢的方式高調的暗戀而已,你比我更可憐。我能待在他的身邊,哪怕隻是看他一眼,而你不能。”
“閉嘴,楚雲天,我限你三秒之內開槍殺了她,否則你永遠也別想見到那個女人。”米莉被慕容靜戳中了弱點,瘋狂地就像是一個市井潑婦,哪裏有什麼社會名媛的樣子,可是她不在乎,她隻要慕容靜死,要她死!
“不用了,我自己動手!”刺眼的亮光一閃,尖銳鋒利的手術刀連根沒入她的胸口,鮮血如泉湧般流了出來,慕容靜對自己,絲毫沒有留情,楚雲天的目光閃了閃,眼神中帶著錯愕與震驚。
鮮血順著慕容靜的嘴角流了下來,失血過多的她雙腿軟倒在地,嘴角帶著無怨無悔的笑容,那樣堅定無悔的眼神讓楚雲天也為之動容,槍口一轉,對準尚且處於呆愣之中的米莉。
“說,她在哪裏。”
米莉哈哈大笑的看著楚雲天:“楚雲天,你可真是夠狠,一個暗戀你這麼多年的女人死在你麵前,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別的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槍口狠狠地抵上米莉的太陽穴,楚雲天就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任何人也無法阻止他。米莉瑟瑟的後退,慌亂的抓起桌角的電話大喊:“來人,快來人,你們都死哪裏去了。”
總統套房的包間門打開,進來的不是米莉的雇傭兵,是慕容司。
沒有人,按照約定,高腳杯落地的那一瞬間,是她和雇傭兵之間的暗號,但是那個時候沒有人進來,她隻以為是酒店的隔音太好,現在看來,是她小看了楚雲天。
“哈哈哈……”米莉絕望的大笑,之前的恐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也許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反倒釋然了。“慕容司,庫恩這麼利用你的妹妹,而且害她丟了性命,真的可以嗎?”
慕容司踉蹌著走向倒在血泊裏的慕容靜身邊,雖然早知道她的心思,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傻,會傻到甘願為老大去死。當初沒有把計劃告知她,是擔心這場戲不真實,畢竟要解決這麼大批受過專業訓練的雇傭兵,需要嚴格的部署和準備,為了讓這些人放鬆警惕,所以才刻意製造出這樣的場景,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傻。
“小靜,小靜!”慕容司摟著昏迷不醒的慕容靜,這些年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忽然崩塌了,他舉足無措,忘卻了此刻該做什麼了。
“小學妹怎麼了。”克萊爾沒有經過專業訓練,隻是一個醫生而已,隻能跟在隊伍的最後,一進門就看見自己心愛的小學妹倒在血泊裏,平日裏一向穩重睿智的慕容司在這個時候卡殼了,神情激憤的摟著小師妹,是想害死她嗎?
“讓開,我看看。”克萊爾一把推開慕容司,檢查她的傷口。傷口在胸口,手術刀連根沒入,這丫頭守著一份永遠不可能的感情丟掉自己的性命,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完全沒有留一絲餘地,而且現在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休克狀態了。
“需要馬上送往醫院輸血手術,傷口太深,必須要手術才能取出她體內的手術刀。”
“那我現在馬上送她去醫院。”慕容司二話不說,抱起慕容靜便往外走,跨過門外倒得東倒西歪的雇傭兵,頭也不回的急匆匆的離開了,克萊爾焦急的跟在最後,尚且記得和楚雲天打個招呼:“老大,情況緊急,我們……”
楚雲天薄唇緊緊抿著,陰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克萊爾點點頭。即使不用楚雲天拜托,他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絕對不會讓小學妹有任何閃失的。
克萊爾飛快的跟在慕容司身後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米莉和楚雲天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氣氛顯得壓抑而緊張。米莉瑟瑟的往後退,眼神不敢落在此刻宛若地獄修羅般的楚雲天。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說過,她受的一切,會百倍償還給你。”
慕容靜自伐,楚雲天不會再放過她,米莉的心理防線已經瀕臨崩潰,卻兀自端著架子:“我不知道,是巴赫和爸爸帶走了她,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楚雲天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輕輕地扣動扳機,仿若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米莉本已不堪重負的心理防線潰不成軍,抱著他的大腿連連告饒:“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殺我,我真的不知道。”
楚雲天厭惡的一腳踢開她。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黑森森的槍口對準她的太陽穴,米莉抖得更厲害。
“我說,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米莉拚命地搖頭,卻是靠近死亡,才懂得生命的可貴,曾經的那些愛恨嗔癡都不算什麼,沒有了生命,一切都沒了,她不要死,不能死!“在無人島上!”
楚雲天槍頭一轉,對準米莉的後頸狠狠一擊,米莉如死豬般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