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柳看著楚雲天眼中的漸漸上竄的火苗,笑得愈加狂妄:“天哥,你沒有證據,也無法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所以很生氣對不對。”
“我楚雲天從來不需要證據。”這句話是如何的狂妄自大,楚雲天說出來卻遊刃有餘。“我不是警察,從來都是黑社會。”
楚雲天一伸手直接掐上她纖細的脖子,湊近她的臉麵無表情地道:“既然是我帶你進入這個溫暖的世界,那麼就由我來讓你回到那個冰冷的世界,是我的錯,那就由我來彌補。”
呼吸不過來了,她驚恐地看著楚雲天,五年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閻羅又回來了。她知道,她會死。
“等一下。”有些急促的男聲想起,一張妖孽的桃花臉越來越近,慕容靜看著一身白色西裝翩翩而來的郝帥,不禁睜大了眼。老大現在滿世界的找他,他竟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楚雲天的手指微微鬆了鬆,雲柳呼吸暢通,卻再一次被無情的扔到地上。郝帥見狀三步走到雲柳身旁,憐惜的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像是捧著一件最心愛的珍寶。
雲柳卻並不是很領情,厭惡的掙脫開他的懷抱,郝帥好看的眉眼僵了僵,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想起他來的目的,站起身來和楚雲天對視。他也是驕傲的男人,在楚雲天麵前,卻有著敬畏,更何況是現在處在盛怒之中的楚雲天。
“整件事情都是我做的,和雲柳小姐無關。”他回來,便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件事情攬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跟在楚雲天身邊這麼多年,楚雲天的本事他知曉得一清二楚,雲柳想要設計施以柔,還想要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夜總會裏麵那個戴著黑色蝴蝶麵具的女人和在酒店前台戴著口罩的女人都是她,你卻說與她無關。”楚雲天直接戳破他的謊言,他一直知道他喜歡雲柳,在格拉芙,他跟在雲柳身邊六年,毫不掩飾對雲柳的感情,他沒有說過,但不代表他不知情。
他明知道真相被楚老大查出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他沒有阻止,其實是存了私心的。一旦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老大絕對不會饒恕她,那個女人在老大心目中的地位太過重要,一旦她受到傷害,老大的怒火足夠毀天滅地,即使那樣的代價太大,有太多的風險,但是他依舊想要試一試。
讓她看清老大,看清自己在老大心目中的地位,她就不會再奢求這麼永遠不會得到的東西。
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奢求永遠得不到的東西,隻是愛,若到骨子裏,不愛便會痛入骨髓,又何談忘卻。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鋌而走險的試一試,這一次,他要把她帶走,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也斷了她想回到老大身邊的願望,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大隻會恨不得殺了她,他在老大和雲柳之間畫了一條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即使手段卑鄙,他也顧不得了。
郝帥的沉默反倒默認了楚雲天的話。
“這件事情,你的確脫不了幹係。”
‘砰——’
楚雲天一拳揍在他白皙妖孽的臉上,郝帥整個身子摔在地上,唇角流出一絲猩紅粘稠的液體,他艱難地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伸出食指擦了擦唇角的血,那麼鮮豔的紅染紅了他的眼,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動她,你活得不耐煩了。”楚雲天的拳腳重重的落在郝帥的身上,雲柳瑟瑟的躲在一旁,眼中有驚恐和害怕,卻沒有任何一絲憐惜,那都是他自願的,自願的。
慕容靜看著雲柳的反應異常的失望,對於郝帥的癡情更加無言,她和他其實是一類人,盲目的愛著一個人,卑微的喜歡著一個人,無論你付出多少,到頭來,那個人都沒有正眼看過你。
也許是因為彼此是同樣的人,所以會有這樣的憐憫,她不知道自己求情老大會不會聽,卻也想試一試,隻是她尚未開口,一直被動挨打的郝帥竟然躲過了老大的攻擊,郝帥的功夫不弱,若是打起來,十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動作一向靈敏,就像他的車技一樣,變幻莫測,隨心所欲。
慕容靜也是高手,高手過招,的確會給人一種不一樣的視覺享受,隻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在老大的手下接過這麼多招。原來他這麼多年都是深藏不漏嗎?慕容靜暗暗佩服,如果是自己,唯恐在他如此淩厲迅捷的攻勢下早已經成為手下敗將了。
但是和他對戰的人,畢竟是楚雲天,她從未見過他輸過,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