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夜晚,月光籠罩在血色飛舞的擁雪山莊
殺氣如虹,衝天而起,令月夜更加的寒冷與淒涼。
刀光劍影,泛著冷冷的寒光,在夜光之下交錯,仿佛暗夜幽靈一樣若隱若現。寒光四濺,兵器身上的寒氣令郝任寒毛乍起。
努爾哈赤的刀很快,以一個彎曲的弧度在逼近他的胯下,他能夠感到雙腿之間已經發涼,那是對方刀上散發的殺氣。
撩陰和點腕都是殺招,兩者卻有著不同。
點腕注重的是對方的手腕,傷其手腕令其失去戰鬥力,淪為自己板上待宰的魚肉。但撩陰卻是攻擊對方會陰穴,攻擊薄弱地位,令其劇痛,而失去戰鬥力。
蛋疼是一種很劇烈的疼痛,一旦被攻擊,其痛楚隻比孕婦分娩稍微輕一點,而且還要麵臨可能終生不能人道的危險,所以無論男女都對於這裏的防禦都十分注意,也同樣的這一招也是殺招之一。
正常的人麵對這一招,或許都會采取躲避的動作,但郝任確實反其道而行,非但不躲避,還衝著對方迎了上去,劍鋒衝著對方殺去,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會陰穴會被對方攻擊一樣。
他敢這樣,並不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胯下之物,而是因為他有主神。
隻要他完成主線任務之後,隻需要花費少量的潛能點就可以在主神那裏將自己全身修複,隻要不是靈魂傷勢,肉體上的傷勢都可以在一瞬間被修複完全,所以他還有必要害怕自己會陰被攻擊嗎?
隻需要忍忍痛,忍上一時片刻,等待主線任務完成,他就可以進入主神空間,對自己進行修複。
他有這個資格,所以他無懼。
淵紅在他手中左右擺動,來回對著努爾哈赤進行衝刺,靈活的就像是海裏的魚兒一樣。
劍氣四射,冰涼的氣息竄了出去,向著努爾哈赤的各處要害殺去。
努爾哈赤見此心中一驚,臉色沉默,他看著郝任,心道你真的能夠舍得自己那個玩意兒。
臉上沉默片刻,他手中的長刀繼續攻擊,如同郝任一樣並沒有躲避。隻不過他不可能如同郝任一樣,舍得自己胯下之物,讓一個男人舍棄自己的蛋蛋,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雖然握著長刀直搗黃龍,但那隻是佯攻,試探郝任的攻擊。
他猜測郝任在最後的時刻一定會退讓,否則對方的蛋蛋就真被割掉了。
刀氣劍氣縱橫,仿佛尖針一樣刺了過去,雙方的兵器以極快的速度在接近彼此的胯下,欲要將那裏一擊必殺。
劍氣越來越靠近自己雙腿,努爾哈赤心中微驚,當即轉身、扭腰,將那一招躲避過來,而同時,他的長刀也偏了方向,僅僅隻是從郝任的雙腿擦了過去,劃破後者腿上的衣衫。
瘋子,瘋子!努爾哈赤看著郝任,在心中驚呼。
他征戰沙場多年,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的瘋子,分明可以采用另外一種方式,但是非要用這種最自殘的方式來攻擊。
刀氣劃過自己的褲腿,有些微涼,郝任感受到那一絲絲的鮮血流了出來,心道對方還是不敢和自己對換。
他看著對方,嘴角忽然微微翹起。對方先鬆手,也就給了他可乘之機,他跨步上前,握著劍追殺而去。
劍從對方雙腿劃過,他揮劍上撩,鋒利的劍氣劃開對方的鎧甲,劃破對方的肚皮。
噗噗兩聲響起,淵紅沒入對方的身體,帶出一簇簇的鮮血,鮮血四濺,染紅了劍身,打濕了衣衫。
鎧甲損壞,肚皮破開,對方的內髒裸露在空氣當中,如同已經被解刨的野豬。
身體是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東西,所謂真氣流轉,就仿佛水蒸氣在一個密閉的容器當中運動,才能帶出來最大的能量,一旦容器破碎,這些水蒸氣便會四散而開,失去原先的力量。
練武也是如此,一旦身體被拋開,真氣便無法繼續運轉,失去威風凜凜的效果。這和女子是五漏之身,練武之前必須先將五漏補齊才可修煉是同一個道理。
努爾哈赤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麵色慘白。
……
血與肉,屍骨與體液,恐怖的樣子使得擁雪山莊成了一片森羅地域,不複之前平靜祥和的樣子。
一個身穿青衣長袍的男子在戰場之上行走著,月光灑在起青衫之上,使其如同世外高人,不食人間煙火。他行走在地獄一般的山莊裏麵,卻仿佛閑庭散步,絲毫沒有任何的驚恐。
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什麼時候到了這裏,他就像是鬼魂一樣忽然出現,令所有人都撲捉不到其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