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陳明新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崔紅說:“你這是血口噴人,你閨女的頭是咋回事,誰也沒看到,我家玉青還沒嫁人,你就這樣敗壞她的名聲,我可不依你!”
“那就把你閨女叫出來,我們當麵對峙!”
陳明新豁出去了。
她一回頭,從身後帶出了幾個人來:“我今天把周家族裏的幾位長輩都請來了,也是讓他們給我鮮兒做個見證,沒有這樣敗壞人的,你今天要給個說法。”
一看到這幾個人,崔紅臉色變了,她訕訕了喊了幾聲:“他爺、他三伯,他四叔,他大嬸兒,你們來了。”
一個已經快八十歲、一臉肅穆的老人開了口,看他的年齡,應該就是周家最年長的大爺了。
“大福家的,屋裏說話。”
崔紅不敢反強,頭一低,隻好跟著他們進了屋。
周傳誌之前一直躲在屋裏,這下子再也躲不了,隻好也出來陪著。
一行人在屋裏坐好,崔紅看到還有一個位置就想坐下,老人擺擺手:“大福家的,你站著。”
陳明新說:“親家,當著他大爺他們的麵,把你家周玉青叫出來,我當麵問問她。”
一提到周玉青,崔紅眼睛又紅了:“俺玉青病了,和鮮兒去鎮上,回來就……”
幾個老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堅持,周玉青回來那天穿著怪異,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她一回來又成了這個樣子,就算崔紅想瞞,怕是也瞞不住。
周家大爺清了清嗓子:“大福家的,這傳誌媳婦她媽今天叫俺們來,就是要好好說道說道,大家也都看見了,鮮兒這之前多水靈的一個閨女,這才過門子幾天,眼見了臉黃了,人也瘦了,這又弄的一頭是傷,咋回事,你得給個說法。”
崔紅抬起頭,正對上陳明新如炬一樣的目光。
“這、這俺咋知道,我玉青還病著……”
周家大爺把頭轉向淩鮮兒:“傳誌媳婦,那天玉青和你一起去鎮上,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你先說說玉青的事。”
淩鮮兒就開始講述:“玉青姐下了車就要去鴻福樓吃飯,你們也知道,那家酒樓的老板叫馮韜,之前祥嬸兒還給青姐說過對象,青姐不讓我進去,我就買了東西在街口等她,一等就等到天黑才看見青姐穿著鴻福樓裏服務生的旗袍,披頭散發的朝我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
崔紅緊張的豎起了耳朵,瞪起了淩鮮兒,周家大爺說:“傳誌媳婦,她說什麼?”
淩鮮兒說:“青姐問我,我娘家陪嫁的錢到底放在了哪裏,她為什麼總也找不到,還說讓我趕緊把錢拿出來,她要和馮韜結婚。”
“你撒謊!”
淩鮮兒話音剛落,周玉青就披頭散發的從屋裏闖了出來:“傳誌媳婦,你撒謊!我什麼都沒有說,我什麼都沒有說!”
剛說完,周玉青就猛地閉了嘴,她這才發現,自己中了淩鮮兒的圈套!
淩鮮兒冷冷的說:“青姐,我就知道,你根本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