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青一聽這話,趕緊解釋:“我、我是想扶來著,結果沒、沒扶住,她就、就……”
“你撒謊,我最恨撒謊的人。”
周玉青快要哭出來了:“馮哥,我沒撒謊!”
馮韜看著她,輕輕的說:“如果你剛才幹脆的承認,我說不定對你還存有一絲好感,你這樣抵賴,隻會讓我對你更加厭惡。看在你是淩鮮兒姐姐的份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不會說出去,希望你好自為之。”
周玉青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嬌滴滴的挽住馮韜的手臂:“馮哥,你冤枉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清楚……”
馮韜接過她的話:“你這話沒錯。”
周玉青一喜,看來他還是喜歡自己這一套!
馮韜接著說:“周玉青,小周村人,今年三十五歲,無業,以前曾經有過兩次工作經曆,一次因為嫌工作累,一次因為和經理在客人麵前吵架,兩次都沒有幹夠三個月,現在待業在家,平時愛賭牌,欠下小周村、隔壁小盆劉村一共三千六百八十塊賭資,曾承諾會在弟弟結婚三天內償還,可是至今沒有還清……”
馮韜聲音輕緩,可是在周玉青聽來,卻像大石塊一樣重重的砸在心上:“平時喜歡和村裏的有婦之夫**不清,並向對方索要財物,去年九月通過賭牌結識了鄰村醫生劉海方,並跑到對方家裏威脅他離婚……”
周玉青傻了眼“: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馮韜說:“婚姻大事,我當然要好好打聽一番,你不是也把我的酒店資產打聽的一清二楚嗎?”
淩鮮兒在病床上靜靜的聽著兩人說話,在她的前一世裏並不認識馮韜這個人,可是這一世,他卻真真切切的出現了。
她清楚的記得,前一世的這個時候,周玉青突然痛哭一場,緊接著頹廢了好幾天,看樣子,就是因為和馮韜分手了,就算沒有她淩鮮兒,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前一世淩鮮兒剛過門不久,崔紅就給她找了個活兒計,在村裏的屠宰場拆卸豬肉,那活兒油膩膩的還又髒又累,淩鮮兒每天回到家都累的渾身酸痛,身上那股難聞的豬糞味讓她自己都不敢站到人前去,她沒有時間更沒有心情關注家裏的八卦之事,現在才明白,崔紅這是嫉妒她比周玉青漂亮,故意安排她去幹那髒了吧唧的活兒,借此把她踩到泥裏!
這一世裏她已經過門快一個月了,崔紅卻並沒有給她安排任何活兒計,她知道,那是因為她在她身上什麼油水都沒撈到,她不甘心,所以才故意把她留在家裏,好打聽她的口風,也好伺機找茬,給自己尋找狠狠敲詐她的借口。
周玉青又羞又惱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一邊嗚嗚的哭,一邊拿眼睛瞟淩鮮兒,暗示她過來打個原場,給自己個台階下。
淩鮮兒裝作沒看見,沒有反應。
護士突然過來叫:“七床淩鮮兒,該繳費了!”
周玉青趁機嗚嗚哭著跑了出去。
周傳誌連忙去追他姐姐,馮韜一把揪住他:“醫藥費,你還沒付醫藥費。”
周傳誌說:“我沒錢。”
馮韜鬆開他:“快滾!”
周傳誌立馬跑的沒影了。
馮韜到收費窗口去交了費,回來後把十塊錢扔在淩鮮兒床頭。
淩鮮兒不要:“我有路費。”
馮韜:“這是讓你領離婚證的工本費,離了婚一個人坐車回你西湖鎮南口12號胡同的娘家,剛剛好。”
淩鮮兒:“醫院的錢我會很快還你,離婚我倒是沒有打算。”
馮韜:“趁著年輕漂亮沒有孩子還來得及,不為你自己,也為你那隻有一個女兒的母親。”
淩鮮兒:“你把我調查的很清楚。”
馮韜:“周玉青的弟媳,當然要查查清楚。”
淩鮮兒說:“大家眼中的孝子賢孫馮韜,原來也有他陰險狡詐的一麵。”
馮韜挑挑眉:“我狡詐?那你又是在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故意給婆婆難堪,又假裝摔倒博取別人的同情,這一家子是什麼人你比我還清楚,如果你不喜歡這樁婚姻可以離婚,也犯不著為了跟他們鬥費那麼老鼻子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