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蘇碗的手握緊文件,不顧身邊的人又說了什麼,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看著那些文件碎成無數片落在馬桶裏,蘇碗按下了抽水按鈕,那些碎片隨著水消失在了下水道裏。
“夜北霖,我為你生了小念,現在我們扯平了。”
低喃的聲音,帶著哽咽,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所有的事情吧。
門外,兩個男人對峙著。
“夜總,已經離婚了就請不要耍盡手段再為難一個曾經愛過你的女人。”
“這和你並沒什麼關係,肖遠洋,別忘記了造成這一切痛苦的根源可是你的親生老爹。”
“是,我知道,所以我並沒再抱什麼奢望,隻要她過的平安幸福就好,我們都不能給她的,為什麼不能站遠一點看著另一個男人給她呢。”
那個男人不是夜北霖,也不是肖遠洋,而是夜北辰。
肖遠洋已經知道夜氏集團和蘇氏的合作,他也知道蘇碗最近一直在夜氏集團的公司,更知道夜北霖可不是吃素的獅子,從小到大,夜北辰都不是夜北霖的對手,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似乎兄弟倆的局麵依然沒什麼改變。
“嗬!”
夜北霖輕聲的淺笑了下,卻透著十足傲睨的嘲諷和矜貴,他沒嘲諷肖遠洋的怯懦和得不到也別想別人得到的心思,隻是掃了一眼洗手間的門,轉身優雅的離開。
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以著什麼為了她好,不舍得她受傷,隻想保持距離的看著她幸福,都是胡扯,那隻是沒擔當的怯懦!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是要將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那個女人眼裏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將她守護在他的世界裏。
哪個男人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 別的男人懷抱,還能笑著祝福的!
夜北霖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他走出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醫院,站在陽光下,那溫暖落下來,卻融入不進他的身體裏,除了那個叫蘇碗的女人,他眼裏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存在。
“霖少,剛剛麥斯教官來電話,肖遠洋找了幾家偵探社,在找肖百合,另外他還聯係了律師,在谘詢關於蘇盼撫養權的問題。”
苗亮站在夜北霖身後,畢恭畢敬的將教官的話重複一遍,沒辦法,剛才教官打給霖少,被霖少給掛掉了。
現在看來肖遠洋還真是要做情聖,幫助蘇碗和夜北辰在一起了。
可是當初逼著肖遠洋回來,可不是為了回來搗亂的。
夜北霖慢慢摩挲著手腕上的表帶,目光看向天際,他在想那天地一線的地方,會有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苗亮,你去做一件事兒,不要驚動其他人。”
“是,霖少。”
苗亮自然知道不驚動其他人,就是不能漏一點口風給教官和葉北,確切的說是絕對的保密。
在苗亮離開後,夜北霖親自開車等在台階下,當蘇碗和肖遠洋從醫院大門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車窗半降下露出的俊冷側顏,她抬起的腳就這樣生生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