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蘇碗蓋好被子,夜北霖靜默了會走出了臥室,走廊裏很安靜,他腳步一轉去了走廊盡頭的小陽台,魏行海很快趕到小陽台。
“少爺。”
“蘇貴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他在賭城被金爺扣住了,而且消息已經到了蘇家,今天傍晚吳媽過來,大少奶奶應該是知道了。”
這是魏行海得到的最新消息,他們和賭城那邊沒什麼業務來往,不過還是有人脈在那邊的。
夜北霖點了一根煙悠悠的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輕輕嫋嫋的煙霧擋不住那雙深邃暗沉的眼睛。
“讓人去賭城,把人完整的帶回來。”
“是,少爺!”
魏行海立即躬身退下,這句命令看似平常,可是要想從金爺手裏帶回完整的人,並不容易,或許是要開戰呢!
夜色越發的深沉,高大的身影慵懶的依靠在陽台護欄上,身後是低調奢華的別墅,壁燈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芒逼退了周遭的黑暗,孤傲的身影就成了一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畫卷。
臥室裏,蘇碗蹭了蹭枕頭,低喃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清冽的空氣中突然就多了一絲煙味,她皺了皺眉,動了動唇瓣,避開靠近的煙味來源。夜北霖看見了小妻子臉上那明顯的嫌棄,還有沒發出聲音來的兩個字:難聞。
嗬,他低頭聞了聞胳膊,確實煙味很濃,起身去了洗手間。
恢複安靜了臥室,蘇碗慢慢睜開了眼睛,還染著醉意的目光迷蒙的看著陌生的房間,洗手間有嘩嘩的水聲傳來,她一個激靈,從床上掙紮著坐起,頭有些的疼,整個人都不是很舒服,難受的想吐,她踉蹌著下床奔向門外。
魏行海安排好賭城的事情,就有保鏢來請示,大少奶奶似乎不舒服的去了客房,等他趕到時就看見蘇碗有點虛脫的從客房洗手間裏走出來,小臉有些蒼白,看模樣是剛吐過。
“大少奶奶,請回去休息。”
蘇碗有點木然的點頭,往客房的床走去,她今晚睡這裏,蘇碗的手剛碰到被子,還沒拉起,魏行海振振有詞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
“這客房鬧鬼。”
蘇碗手一抖,剛剛拉起的被子一角從她手裏掉了下去,她從小就怕這些鬼鬼蛇蛇的,剛剛在洗手間就覺得冷颼颼的,她下意識的就看向客房,這裏收拾的很幹淨,整潔,但是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甚至是比外麵走廊都要冷了幾度。
“魏助理,你在開玩笑吧?”
“大少奶奶如果這樣覺得,那晚安。”
“等等,我去隔壁睡。”
“隔壁也被封了,以前出過事兒,所以保鏢們都睡到了後麵的房間。”
魏行海耐心的解釋,說的煞有其事配合著臉上欲言又止的驚悚表情,讓蘇碗越發感覺這屋子裏有髒東西,此時可能就在某個地方盯著她,蘇碗覺得有陰冷的風開始往她脖子裏灌,就像是有什麼站在她身後往她衣領裏吹氣。
她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脖子那裏,以前出過事兒,難道是這裏曾經出過人命,都說夜北霖殘暴,折磨過的人不下百個,說不定就真的有冤魂不散,蘇碗臉色更加的蒼白,眼角餘光掃到魏行海要離開,她急忙幾步奔出客房。
“既然都被封了,那……”
“大少奶奶,早點休息,有少爺在的地方,就是絕對安全的。”
魏行海覺的自己真是勞心勞力啊,這樣的借口也扯的出來幸好他腦子快,發現蘇碗還在猶豫不決,他打了個嗬欠作勢困了轉身下樓,卻時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