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劭南忍不住笑了笑,笑容微澀然,“上報紙,上新聞,我還真都是因為些兒女情長緋色消息上的。”他明明從開始就鍾情她一人的,卻頻頻跟別的女人傳出這事兒那事兒的,比起她來,他的很多事情都複雜的多的。
“她在這兒住過幾天,爬過一次樹,你是不是也爬過樹。”
冷陌眼梢一跳,“我沒爬過樹,我是淑女。”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撒謊,遲劭南笑了笑,覺得這樣一點點有關於她的記憶也是好的,或許是今夜喝酒有點醉的緣故,他的情緒較多,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冷陌,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表達,我最近的情緒很多,有了戴戴之後,我心裏的愧疚深了些,對你的感激多了很多,我很想重新走到你的身邊去,卻又不知道如何的走過去。”他們是夫妻啊,他想,沒有那一對的夫妻是這個樣子的吧?
冷陌不說話,遲劭南就這樣看著她。
“老公,我愛你,愛你,一萬你。”忽然胳膊的房間傳來陸翹的尖叫聲,然後是被吞沒的“唔唔聲”冷陌一陣尷尬,心想這房子隔音這麼差,往後瞟了一眼,才發現房門沒關好。
“下去吧。”她說。
就要往樓下走,身子卻被人扯進懷裏,緊緊地抱住。
冷陌瞬間就愣住,溫暖的胸膛,混合著酒氣,還有煙草味,他摟著她非常緊,那力道足以讓她用盡全身的力道她都推不開。
冷陌靠在他的懷裏,手就垂在身體兩側,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決定離婚的時候,她就想著要避免這些的。
身子被她抱著,緊緊幾步,他就帶著她到了戴戴的房間裏。
她的後背貼在牆壁上,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眼神很灼熱,她感覺到有些燙。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在推不開他的前提下,她也是有辦法讓他拒絕的。
他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也太得寸進尺了,這樣的情況下,孩子都讓他見了,婚是他答應要離的,現在又親她算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的心情特別的複雜,沒法做到很厚臉皮的纏著她,想去年追她的時候那樣,倒不是說一個男人死乞白賴的賴著一個女人是件很丟臉的事情,是如今他更多的是怕她的拒絕,因為她的拒絕是天經地義的。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在一個男人拋棄了三年之後,還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等著的。
借著薄薄的酒意去親吻她,是他真的想要表達,他對她的心意,對他充滿愧疚的同時,他也忍受不了她的疏離,更加忍受不了他的離開。
或許還有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冷陌是他的老婆,他曾經多麼渴望跟她結婚,如今就有多麼的驚喜,她真的就是他的老婆。
他不想這個樣子離婚。
“老婆。”
她今天的毛衣領子特別大,輕易的就會扯下肩頭,因為曬著的緣故,她脖子往下就會發現很曬過的痕跡。
她的皮膚很白,很細嫩,他稍不注意用力了就會留下很深刻的印子,好幾天才會消下去。
在B國待了好幾個月,曬的有些明顯,真真的身上雪白雪白的顏色,臉上有點小麥色。
他舍不得放開她,一隻手緊緊地與她手指扣在一起。
“老婆,老婆……”他一聲一聲的低喚,聲音特別的輕,也溫柔的讓人眼眶發熱。
她能夠分辨出他聲音裏頭的驚喜來。
“我得讓我姑父,跟我們一起去放煙花。”戴戴說,“不過,我姑父說,就今天晚上放一個煙花,以後就不準了,煙花放多了,會影響空氣質量的,你看我們這兒冬天總是霧霾,所以我們要保護環境。”
孩子的談話聲由遠及近,遲劭南與她對視,始終摸著她的臉,然後給她整理好衣服,吻重重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冷陌垂下視線,抿了抿有些木了的唇,沒看他。
兩個小家夥過來,沒見著兩個人之間的異樣。
然後一前一後的下樓,去放煙花。
晨露在樓下抱著一隻小狗,“我爸爸媽媽嗎?他還沒有訓完話嗎?”
遲劭南怔了下,“一時半會訓不完話。”
放完煙花,大家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祁叔跟祁嬸兒是春晚的忠實粉兒。
而年輕的則是坐在沙發上搶紅包。
遲皓南臨時建了個群,他們坐在的,韓影梁禹,季如深,傅之謙誰的都在群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