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從哪裏說起來呢?
這是好朋友,好閨蜜的男友,她自然不能拆台說著白墨一些糗事兒,想了想,沈落扶額,“我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她上學的時候學習好嗎?”
“好哇,她很聰明,感覺她做什麼都挺容易的,不偏科,上課開小差,可考試很容易就能考個第一名,真讓人氣憤。”
而且每次考試的分數都能落下第二名很多分數。
“在英國,她的成績也很好。”
“你那麼了解她,能告訴我,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待在我身邊的?可以猜測一下。”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初次相見的時候,她隻是有了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像陌生人一樣對待他。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嗯,你說。”
“可能是因為恨吧!”
恨?
“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鬱遲,不是……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就這麼說吧,我真的不知道你跟白墨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分開的,本來,我對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友好不起來的,看到你問我,我又討厭不起來,我有一年是去過英國的,你跟白墨去接的我,晚上請我吃的飯,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遲劭南一臉茫然。
遲劭南靜靜的聽著說起曾經,關於白墨喜歡在英國雨天穿小白鞋的事兒。
“白墨的性格呢,有些直接,對不喜歡的人,她從來也是懶得去費心思給個好臉,我們經常通電話,我想,你不見了之後吧,她肯定是很害怕,畢竟你們兩個在一起,她覺得你那麼好,後來肯定又擔心你出什麼意外,她一直都在找你,找了三年多都沒放棄,這三年,她的日子過的非常難,她當時剛到你們公司的時候,她沒告訴我你的任何事情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在公司裏想追她的那個人就是你,她剛進公司之後,每天的情緒都不是特別好,我猜想的,她可能也是在求證吧,求證你是不是鬱遲,尋找著你跟鬱遲所有相似的地方,如果換做是我的話,站在一個跟我前男友長的這麼像的人麵前,曾經有多愛,就有多恨,我想這可能是她不願意解釋的原因吧,我不知道白墨心裏怎麼想的,我通過我這麼多年對她的了解,她可能有點這樣的心態吧。”
遲劭南沒說話,覺得沈落說的是對的。
白墨的性子很直接,倒也有些寧折不彎。
她愛鬱遲,人不聲不響的失蹤了,她肯定哭過,也擔心過。
一個人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讓她自己怎麼接受呢?
擔心他出事,所以也恨他!
門口的風鈴再次響了起來,沈落看過去,是一個很高很帥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孩子。
兩個小姑娘忙不過來,沈落起了身,“你坐一會,我過去一下。”
“不用,你忙吧,我先走了。”遲劭南起了身。
往外走,視線相遇,遲劭南笑了笑,打招呼:“冷先生,這麼巧。”
冷焰笑:“你好。”
小男孩兩三歲的樣子,在冷焰的懷裏,他開口:“戴戴,叫叔叔。”
小男孩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然後趴在冷焰的肩上,也不說話。
冷焰:“……抱歉,小孩子長大了反而不愛叫人了,有些害羞了。”
遲劭南笑了笑,“沒關係。”
“改日再約。”
戴戴盯著遲劭南的背影,摟著冷焰的脖子,說:“我見過他。”
冷焰朝他笑了笑,抱著他去選花,看了他一眼,問:“你在哪裏見過的?”
戴戴摟著他的脖子,繼續靠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奶奶經常給我看。”
冷焰眉梢輕輕挑了挑,“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啊。”
“那你喜不喜歡他?”
“不喜歡,我隻喜歡爸爸你!”
父子兩個在聊著什麼,沈落就在一旁候著。
“你覺得媽媽會喜歡這樣的花嗎?”冷焰問他。
“喜歡。”
在白家,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可也得找個解決的辦法。
遲劭南的態度這麼堅決,讓白雲生的臉色特別的難看。
“要不這樣吧,你回去跟劭南爸爸再商量一下,這婚事也不能到了現在了就這個樣子了,兩家好歹也是要臉的人家,雖然是我們白家做的不對,這婚不能不接啊。”白雲生不想放過遲劭南這條大魚,眼下也隻能求人。
得先問出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來,再做打算。
宋玉婷如今也拿不出個主意來。
“行,就這樣吧。”
宋玉婷離開了之後,白雲生狠狠地瞪著白若曦,“你這個混賬東西,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你給我死死咬住了,這孩子沒生下來,你就一口咬定是遲劭南的,這婚,就是把他綁過來,也得結了。”
羽薰皺起眉頭,沒想到這個白家的老頭麵上那麼斯文的一個人,背地裏是這樣的,羽薰很是討厭他。
她沒聽到白若曦的聲音。
她心裏特別的難受,白若曦不是那種很壞很壞的人,如果孩子不是大哥的,會是誰的呢?
嚴肅的吧?
羽薰眼睛澀澀的,有點想哭。
她躲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那個老頭子要白若曦如何嫁到他們遲家去了。
羽薰起了身,走進去。
所有人都一愣,倒是沒想到怎麼忽然又來了一個。
羽薰瞪著白雲生,“你以為,我聽到了還會讓你想的得逞嗎?”
羽薰說了一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若曦,她始終低著頭不肯說話,“我哥讓我來找你,她還有點事情想對你說。”
白若曦看了羽薰一眼沒動,羽薰蹙眉,“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