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又聊了一會兒,嚴肅就要起身告辭。
遲劭南不住在這兒,若曦也想回白家。
搬了新家,跟若曦不順路,知道嚴肅跟她可能會順,羽薰還是去跟嚴肅商量了,可想著他今天又說兩個人年前就訂婚了,他既然願意跟她在一起,她就相信他。
嚴肅拉著她的手,有些想拒絕的,可拒絕了反而又不好。
吻了吻羽薰的額頭,“我到家給你電話。”
羽薰看著遠走的車子,垂著腦袋,特別想把自己在幾個月前看到嚴肅跟白若曦的事情告訴她哥。
她又不想這樣子傷害她哥,剛跟白墨分手,白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又要因為這些事情心裏膈應。
她是希望自己跟嚴肅有個好結果的,那樣這件事情她就永遠都埋藏在心裏。
車子上白若曦坐在前麵,嚴肅在開車,也沒有看她一眼。
白若曦看著窗外,兩個人都沒有說,可車內的氣氛僵凝的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嚴肅擰著眉頭,他現在非常不願意見到白若曦,他很煩躁。
選擇跟羽薰在一起,那是因為羽薰是個值得疼愛好保護的好女孩,他不想傷害她。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嗎?我讓你打掉這個孩子。”最終,還是嚴肅開口。
“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遲劭南怎麼會娶我呢。”
“你就那麼想嫁給他是吧,哪怕他一點都不愛你。”
“對。”白若曦低著頭,淡淡地道。
嚴肅心口一噎,什麼也沒繼續說,送她到了白家,他的車子離開。
自從跟她分手之後,他就再也沒去住過那的公寓。
他不願意想起白若曦來,她是個不要感情的人,跟這種人在一起,怎麼可能奢望她能在一份感情裏給予投入呢。
多年前機場相遇,一見鍾情,心裏有太多的期待,那些期待一點一點的變成失望,也讓他心累。
回到家,母親還沒有睡,很是關心他的個人問題。
“遲家對你印象怎麼樣?”
“您兒子,您自己還沒自信了?”
“兒子,我跟你說啊,羽薰是個旺夫的孩子,我找人看了,你要娶了她,可有福氣了。”嚴母說。
嚴肅扶額,“您還真著急。”
羽薰有點像他的爸爸,遲家的孩子都有點隨了爸爸,羽薰不太像她的母親,讓人看著舒服,眼睛很純真,好像看什麼都美好的。
“媽,我有點事情沒想好怎麼辦?”
“個人問題嗎?”
嚴肅點點頭。
嚴母也知道兒子等一個姑娘等了好多年,也不著急,反正覺得自己的兒子靠譜,又覺得羽薰不錯,主要是二十幾歲了,該成家了,有個孩子什麼的,她跟丈夫也能給帶一帶。
“我睡了。”
嚴肅跟母親說了聲,撥著電話上樓去。
“你回家了?”
“嗯。”聽到他的聲音,他也覺得挺高興的,“明天中午,我約你吃飯。”
“好哇,好哇。”他聽到她在那邊笑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掛了電話,嚴肅在抽煙,在感歎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些人不緊不慢的出現,或許要不緊不慢的消失,匆匆而過可能是過客,他不知道他與羽薰之間會到哪一步,他希望是能夠跟他走下去的,可是他現在才知道與白若曦之間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沒有解決,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跟遲劭南共事至今,也多少的了解他。
這個婚,答應了,卻不見得他會真的去結。
嚴肅抽著煙,不知道要怎麼辦好,畢竟中間有一個無辜的孩子。
遲劭南開車到了別墅裏。
祁嬸兒還沒睡,客廳裏還留著燈。
大白聽到它開門的動靜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說這大白,怎麼就跟你那麼親呢,覺得你像是它的主人似的。”祁嬸兒開口,遲劭南也低頭看著它,摸著大白的腦袋,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興奮的奔過來,他當時覺得奇怪,也沒太在意。
現在想來,腦子去亂哄哄的。
那天在機場遇到的那個人是誰啊?
白墨在機場跟他說的話現在想來,根本是經不住推敲的。
她的朋友Joy在B市跟白墨見的麵,包括沈落說的話,就算是都是白墨教的,可是大白呢,大白是條狗,雖然智商極高,縱然白墨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一條狗如此依賴他。
是他跟那個叫鬱遲長得太像嗎?
還是因為別的。
遲劭南想的腦子疼,摸著大白的臉,實在想不出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