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笑著,很幸福的樣子,“其實我才二十二歲,就結婚了,有點早,你不知道張助理實在是太有魅力了,人雖然沒有老大帥吧,配我是可以的,而且他也年紀不小了,結婚吧,也挺好,我沒通知公司太多人,我還想偷偷給老大當秘書,所以我們結婚也很低調,我們當天就去旅行,你得替我保密啊。”
其實人與人的緣分就是那麼的奇妙的,誰能夠想到唐糖能跟張徹在一起呢,可是看到唐糖眉飛色舞的說著她跟張徹的小事情的時候,白墨還是有些羨慕,也覺得很高興。
中間嚴肅約她吃過一頓飯,說過羽薰對她的擔憂,他對羽薰的感覺又好了些,兩個人似乎進展的也挺順利的。
反觀自己,有點失落,卻也明白自己想要幹的是什麼,不是尋死膩活的對他死纏爛打,她有一點心傷,也有一點難過,需要時間獨處,還有就是冷靜的處理。
遲劭南指尖夾著煙,他剛洗完澡,要睡了,張徹敲了敲門進來,他轉過頭來,“怎麼樣,她搬進去了嗎?”
張徹搖搖頭,“沒有,她這兩天一直去店裏,那邊的別墅,她去都沒去過。”
這反倒是在他意料之中,“行了,別盯了,早點休息吧。”
“老大,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白墨訂了一張去倫敦的機票。”張徹還是如實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現在更加不明白老大打的什麼主意。
張徹離開了,遲劭南還在一個人發呆,指間夾著煙,隻是眉宇間的神色並不是特別的明朗。
他知道,監視一個人是一種很讓人不齒行為,出於什麼樣目的的知道她的行蹤,如今他自己也弄不特別清楚,是怕她離開?
兩個人鬧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了,離開,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舍不得的,可是實際上呢?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趟出差,一來是張徹一個月的長假帶著小秘書結婚,他等不了那麼長時間過來處理這邊的事情,二來,還是避免跟白墨互相傷害。
他生氣,卻沒有失去理智,她也在做同樣事情,雖然理虧,卻也在隱忍著他的情緒。
說到底,他還是珍惜與白墨的這段緣分。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插曲,或許兩個人現在已經注冊結婚,他或許還在處理與白若曦的關係,卻也在這樣的煩惱之際,很愉悅的商量著兩個人打算生一個孩子的事情,周末去B世陪著祁叔祁嬸兒吃個飯,帶著她的那隻狗。
可誰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
白墨或許有很多說法或者解釋,可他的心卻很亂,他沒確定好這一步要怎麼跟白墨繼續下去,想放棄?冷靜下來問自己,不舍得。
可如果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做不到,他希望自己的妻子對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看到他就是他,不是別人的影子,隻是他而已。
所以,他需要一點的時間理清楚。
抽的煙有點多,他的嗓子有點不舒服,其實早已經習慣了住酒店了,可是這幾日心裏藏著事兒,晚上睡覺也不安穩。
開會開的腦子裏亂哄哄的,頭痛,睡著了就開始胡亂的做夢。
遲劭南夢見自己抱著一隻小狗,撐著傘站在雨裏,一個人迎麵過來,他才發現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臉。
他一下子驚醒了,額頭上全是汗,外麵天剛剛亮,他也沒什麼睡意了,起了身,去洗漱,換了衣服,戴上腕表,準備下去吃早餐,狀態不佳,吃的東西也不多,張徹坐在對麵,安排著今天的行程,先去廠區,然後約了當地的某官員晚上一起吃飯。
白墨去了英國,見了父母離世前留給他的律師,律師尊重她的意見,信托公司那邊的事宜,他會帶她處理。
Joy對她的忽然回來很意外,白墨很歉意的告訴他們,她要帶走跟鬱遲曾經在這裏所有的東西。
奧尼太太舍不得她,卻也沒阻止,畢竟那是她與鬱遲的私人物品。
在英國留了三天,陪著奧尼太太逛街,吃吃飯,也等著律師那邊的消息。
信托公司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白墨提前訂好了機票,偷偷給奧尼太太留下了一筆錢,Joy送她去的機場。
她來的時候,帶的行李並不多,隻是幾件衣服卻帶來了個大的行李箱,像是搬家一樣。
“這次,感覺你不太一樣,你要離開了?”
“可能出去散散心吧,放心,我們不會斷了聯係的。”她珍惜朋友之間的緣分的,真心待你好的人出現,真的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