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起,“喂?”
“你今天晚上還過來嗎?”沒忘記,他說晚上要過來找她的,她需要跟他溝通交流。
遲劭南抽著煙,嘴角勾起的笑意有些諷刺意味,他吐了口煙圈道:“怎麼,想我了?”
白墨咬唇,聽出他話語來的輕挑,一時間就沉默不知要如何應對。
遲劭南起了身,“我到了給你電話。”
手機就掛斷了。
沒了往日的親昵,以前兩個人經常在電話裏訴衷腸的,可如今,那口味冰冷的讓她心慌。
白墨捧著自己的臉,對自己說,她完全可以不用這樣委曲求全的。
想起曾經的點滴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眾多不忍,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為他堅持,也為自己再爭取一次,不想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放棄掉。
她在等著,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遲劭南還沒有來,白墨想,他肯定是不會來了吧,她也不打算再繼續等了。
十一點的時候,遲劭南就到了白墨的樓下。
車窗降著,他慵懶的靠在後座上抽煙,外麵刮進來的風有些涼,司機在外麵候著,並不多話。
遲劭南明明是不想過來的,還是讓司機送他過來了。
今天明明是個非常好的日子的,很美好的,注冊完了,兩個人一起回他那邊,商量著,不行就把她的東西搬過去,兩個人住在一起,那樣才有家的感覺。
可這美好的一切都讓白墨給搞的亂七八糟,他心裏煩躁,不想見她,卻也心裏想著,今晚並不想讓她好過,誰讓她把一切搞砸了呢。
來了很久,不願意上去。
抽了很久的煙,推開車門下車,吩咐司機回來,明天早些來接她。
到樓上來快一點了。
他已經睡了,給她打電話,知道她的習慣,不喜歡自己的手機關機,電話許久才接起,聽到她帶著朦朧睡意的聲音,他道:“開門。”
白墨撐起身子,懵了一會兒,打開床頭燈去開門。
他是真的喜歡她的。
“想念我了?”他說,抱著她的身子進屋,踢上門。
白墨點頭,“我想給你解釋。”
白墨閉上眼,始終不肯說話,卻也不推開她,有意承受著他攜來的怒氣。
“白墨,喊我的名字,喊你心裏最想喊的那個名字!”
身上的人非常明顯的一僵,然後是更加用力的索取。
“你始終不相信,我從未把你當成過別人。”白墨說,眼神有些空洞,也有些無力。
“是嗎?如果不是你的朋友,你打算瞞到我什麼時候?”他的聲音也平靜下來,安靜的房間裏,低沉的嗓音冰涼的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裏。
“如果我們去注冊了,你就會什麼都明白的。”可老天仍舊還是跟她開了個一個玩笑,很多事情,想象的,計劃的都會很好,可是她卻沒想到在要注冊的這一天,他或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去店裏找她,沈落看到了他,以為是鬱遲回來了,一切都是這樣的巧合,她準備了很久的解釋,也沒什麼用處了,因為在遲劭南的眼裏,他從心底都不曾相信她,他覺得她從頭到尾把他當做了鬱遲的替身。
替身?
如果是替身,為什麼在他剛剛追求的時候,她不立刻答應呢?
誰也不是誰的替身,鬱遲在她的心裏,是永不可替代的。
這些解釋,說出來對遲劭南而言也會是諷刺吧。
“套牢我了,就有恃無恐了,反正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你的心也已經死了,是嗎?白墨,如果不是因為我跟那個男人有點相似,你瞧得上我嗎?”遲劭南道,係著襯衣的扣子。
白墨覺得心非常疼,“我說過了,你是你,鬱遲是鬱遲。”
“這話你不用解釋,你的心裏,我永遠都比不上那個死了的人,不過,我們剛剛在做的時候,你喊他的名字,還不夠說明了一切嗎?”他冷冷的看她一眼,穿好衣服,俯下身來,“不過,也沒關係,我也沒虧多少,你有沒有試過,我跟他誰更能讓你愉悅一些,他活著的時候,一晚上能夠滿足你幾次,是我比較持久一些,還是他?”
白墨盯著他,眼角的眼淚幾乎是控製不住的滾落下來。
遲劭南捏著她的下巴,“怎麼?覺得我下,流?”
“你別這樣!”
“我做這點,你就受不了了,我把心掏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白墨,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很明白,也很清楚,如果你不接受,你完全可以不答應我,可為什麼到現在去糟踐我的心,我是不是對你說過,你可以想他,也可以把他藏在心裏,因為我知道,我無法趕走一個死人在你心裏的位置,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也給了足夠的包容,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你明明知道我最介意的就是你不能夠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我對你的感情裏來,可你從開始就耍著我玩,你告訴我,你沒把我當成別人,不是愛我們之間的那些相似嗎?羅馬,帶你去羅馬,那該死的破地方,我根本就不想去,到了哪裏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他回到你身邊了,然後一個月的時間,你已經分不出我是誰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我,我是遲劭南,誰也不是,如果不是撿到了那個破本子,我當時是腦子抽了想要去討好你,帶你去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