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臉貼在他的膝蓋上,他小時候一定特別特別的懂事吧。
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他母親過世的時候,他才七歲,已經懂事了,二弟剛剛開始懂事,那個小的什麼也不知道。
他小小的肩膀上扛起了照顧兩個弟弟的重任來。
所以,小時候很瘦小。
轉了個身,扭著身子在他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很用力。
“還好,長大些吃的多,長了一個高個。”他說,是笑著的。
白墨想起自己的父母來,父母親對她非常非常的好,把他當個寶貝似的。
他的母親過世了,父親又有了新的家庭,他從小照顧著兩個弟弟,顧慮著別人的感受,卻忽略了自己。
剛接觸到他的時候,她覺得他真的是個非常有心機的男人。
無論是在什麼方麵上,就算是對他的追求上,他也很有手段,覺得他的溫柔細膩都是手段,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著不肯答應。
此時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的習慣吧,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過的很好。
很容易,她成了他很在意的人。
她想,她以後會很幸福。
更加用力的擁抱他,說:“我好想吻你。”
他笑著低下頭,她纏上他的頸。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襯衣的扣子揉開了幾顆。
她身上穿著的小外套掛在手肘處,衣衫不整。
兩個人擁抱著喘息。
遲劭南緊緊摟著她,有些高興,她對他的態度。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白墨也沒想到他們已經回來了。
三個人都懶了的歪在沙發上。
遲劭南牽著白墨進來。
白墨也愣了些,遲劭南說了句:“還真不死心。”
歪頭又給白墨解釋:“他們想贏我錢,跟我打牌。”
白墨了然,見遲劭南的意思是想著要帶她一塊過去,她不想,雖然他的弟弟們對很好,加上他的朋友,她總覺得在一起,他們都放不開,她就上樓去了。
四個人打牌,兩兩一組,兩個弟弟都選擇要跟遲劭南一組。
白墨上樓的時候就聽到傅之謙很不高興的說:“你們倆到底是有多嫌棄我,就你倆一組,選,選選,也不知道你瞎選些什麼。”
白墨聽到樓下傳來的笑聲,躺在床上,總是想起遲劭南。
或許能夠想象中曾經的不幸福,還有辛苦。
晚上,她想了很多事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昨天,她在飛機上是不停的睡,昨天無事又睡,所以今天醒的特別早,別墅裏很安靜,她路過旁邊的房間的時候,門是打開的,床上很平整,白墨疑惑,起的這麼早?
下樓的時候,她才明白,什麼起的早啊,這四個大男人分明都占據在了沙發的一,橫七扭八的。
她忍不住笑了,四個大男人,他的腿在他的身上,她看見皓南的腳丫子還在傅之謙的脖子裏,亂做一團。
時間真的很早,天剛亮,也不知道他們幾點睡的。
或許是冷,他們挨得很近,他去樓上拿了毯子蓋住他們,他們也沒醒。
大白一直趴在門口,她帶著他出門,祁叔跟祁嬸兒剛趕早買菜回來。
“醒了啊,我看他們四個又那樣睡了,也沒管他們,估計還得睡一陣兒,早餐你想吃什麼,祁嬸兒給你做。”
“您做什麼都可以,我去幫您。”
她小心上樓,去重新換了件衣服才下來,去廚房幫忙。
廚房裏有動靜,就把門關了。
祁嬸兒見她利索的淘米,洗菜的,很高興,開口說:“遲劭南喜歡吃鹹一些的,你多注意跟他說,吃鹽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會對他說。”
祁嬸兒像是他母親一樣問她家裏的情況。
她說了家裏的情況,祁嬸兒沉默了一會兒,“劭南會對你很好的,他是我見過最靠譜的孩子,又責任心又有擔當。”
白墨點點頭,“嗯,我知道,他真的超級靠譜。”
早飯是她幫忙跟祁嬸兒做好的。
祁嬸兒讓她過去喊吃飯,說今天他們兄弟仨還有重要的事情,別讓他們晚了。
白墨過去喊,俯下身輕輕拍著遲劭南的肩膀。
遲劭南隻是蹙蹙眉沒醒,繼續睡,別上幾個橫七豎八的,趴在沙發扶手上的,夾著抱枕,這姿勢應該沒那麼舒服吧,還就睡著了。
看著桌上的酒杯,應該是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