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在倫敦留下,不回來了,是嗎?”
“是。”他還是覺得英國遠。
白墨從他腋下鑽到他的前懷,“哦,所以,你就……擺了我一道。”花店裏的事情,明顯是一個局好的嘛。
的確,當初打算要讓她朋友的那家店跟公司合作的時候,他就給自己加了一層保障。
她的朋友不多,沈落雖說是她的高中同學,卻跟她的親姐妹一樣。
當時要讓花店跟公司合作,他沒想好這一步怎麼走,這一步如果走好了,的確能夠牽製住她。
在B市的時候,他以為,跟她,真的已經離著很近了。
他可以收納她所有的痛苦,給她撐起一片晴空的,前提是她願意啊。
或許是她心亂,也或許是她並不想要太過依賴一個人,她丟下他,選擇一個人去承受。
她離開的第十幾天裏,他的心就開始慌了。
如今的他,有那麼多的羈絆在身上,不可能會遠赴英國找她。
找幾個女人,傳個緋聞,他以為她稍稍有一點在乎的。
她沒有。
他隻好狼狽不堪的用了些不光彩的小伎倆,一個公司的年會,哪有可能用的了那麼多的花,又不是結婚。
給策劃部的方案主要突出的是鮮活力,生命力。
植物啊,鮮花啊,年華的策劃的首選。
沈落其實還是做事比較細致的,很多套的備用方案,他感謝,也得感謝那天的天氣不便,路堵得不行,加上學校裏不靠譜的鍾點工。
用這樣的法子引她回來,不磊落,卻也無計可施。
看著她,現在安穩的窩在他的懷裏,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
他是費了多少心思呢。
她心,真的是冷。
無論他自己多糾結,將她的電話拉黑,可閉上眼睛,那幾個數字就能在腦海中一清二楚的。
拍的照片從手機裏全刪了,氣的不行,刪了之後就後悔,刪除得了照片,卻怎麼也刪除不了兩個人曾經在一起的記憶。
雖然不多,卻是彌足珍貴。
摸了摸她的頭,歎息,重重吻了她的發頂。
抱著她,真是如獲至寶的感覺。
董事長親自來公司開會,讓向副總多多幫助羽薰。
羽薰一躍進了管理層,懵著不知道要怎麼辦。
公司雖有意義,好歹公司公司,他爸爸如今還是董事長,鍛煉鍛煉女兒,無可厚非吧?
羽薰歎息,就算老哥千辛萬苦這麼多年的轉型中,也規避不了,家族企業很多的弊端。
她每天有看不完的資料,還有看不完的大會小會。
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兒知道的消息,或許是找人查到的吧,大哥跟白墨出去的第十天上,父親找到她。
甚至還神通廣大的弄到了兩個人在羅馬的照片。
那不是大哥放朋友圈的那些嗎?
白墨坐在西班牙廣場的台階上,手中舉著一個冰激淩,而他大哥則是親吻著那張滿是奶油的唇。
那照片,也不知道是誰綁著拍的,反正就是甜蜜死人。
露出白墨好看的側顏,分分鍾想要舔屏的節奏。
她看著照片,繼續無辜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而父親大人則是氣呼呼的走了,說回來著狠狠地收拾他!
遲延看著桌子上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很是生氣。
宋玉婷坐在一旁,“劭南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不願意讓他跟那個秘書在一起,他還不聽,要不,你就依了孩子算了。”
“什麼也依著他,還不翻天了?”
宋玉婷看著照片,“兩個人在外麵這麼多天了,看得出,劭南是真心喜歡他的,你就別跟孩子較這個勁了。”
“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同意又怎麼樣,還氣壞了身子。”
“我有的是些辦法,讓他就範!”
羽薰第二天到了公司,張徹就跟向遠臉色不好的過來。
“怎麼了?”
“給嚴氏的訂單,這一批全部不合格。”
羽薰是知道的,嚴氏承接的所有項目,所有成品的規格都必須要送檢的標準。
“怎麼會這樣?”
“你自己去問宋廠長吧。”
羽薰眉頭緊皺著,打電話給宋玉山。
“他們說不合格就不合格嗎?”宋玉山在電話那頭,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