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看著外麵,肩上多了件外套,外加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似乎還帶著睡意,“什麼行不行的,剛剛給誰打電話,這麼晚了,不睡覺?”
“嚴肅!”
遲劭南非常不悅皺起眉頭,“以後不許給他打電話,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
白墨在他懷裏轉過身來,勾住他的脖子,解釋:“我今天睡不著,也不知道跟誰說說,你又睡著了,不想吵著你。”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攬著她的腰,抱著她去睡覺。
嚴肅直接上了走樓梯從二十六樓爬到二十七樓。
敲響了白若曦的房門。
白若曦神色不好,打開門,嚴肅直接進去。
若曦神經接著緊繃起來,“我不是說了嗎,我就要結婚了嗎,我們不要見麵了,你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愛你!”
若曦愣了,“什,什麼?”
沒等到回答,等到的直接是他的吻。
熱情又激狂的吻,一如往昔,她毫無招架之力。
抵在門上,若曦哭了,“你到底聽明白沒有,我要結婚了。”
“我聽的很明白,做人要及時行樂,你結婚還早著呢,而且遲劭南一個月後才回來,這一個月,你懂!”
白若曦搖頭,“不,我不懂,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嚴肅托起她的臉,“你自己不也說了麼,為了白墨,我也得把她那個情敵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呢!”
她臉色蒼白無比,嚴肅邪肆的笑著,“別想逃開我,你到哪兒去,我都能找得到你,會做早餐嗎?給我來一份早餐吧?如果煎蛋,我要全熟,我不喜歡半生不熟的雞蛋咬在嘴裏那奇怪的感覺。”
“憑什麼,嚴肅,你憑什麼指使我,就算他帶人出去了一個月,那又怎麼樣,我不會怪他的,我隻要能嫁給他就夠了,我不會聽你的,你出去。”
嚴肅笑了起來,“其實,我還是勸你乖乖的聽話,不然,我一旦把這個東西交出去,或者交給遲劭南,我想……你是不大可能會再嫁進去了吧?”
“什麼東西?”
嚴肅找到手機,到郵箱裏找到了一份文件,點開。
緊接著,安靜的清晨,美妙的鋼琴琴音響起。
若曦的記憶不得不拉回到她在國家大劇院演出結束後。
嚴肅出現在她的生命裏,若曦覺得是一個非常大的意外,這個意外,或許能夠摧毀她現在的人生。
從在父親的壽宴上開始,他撞見了她脫下了淑女外衣的自己,那個叛逆,想要過自由自在生活的自己時,她就無法招架。
一個英俊的男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
一個吻,可以讓她與他那麼纏綿。
那是,這是二十五年來,從未有過的感受。
或許在靜謐黑暗無人的安全通道裏,偷得一份嗬護,是她期待的。
她也想,被人嗬護,被人疼愛。
公子哥的遊戲人生,她也可以稍稍嚐試一下,反正是一種特別的經曆。
可嚐到他唇間的認真嗬護的時候,她才知道,有一種感覺是上癮的。
她知道,她不該有這樣的奢望的,這種奢望在她的人生裏終究會成為一種奢望,不會變成現實的。
可是,人總是愛存在著幻想。
在國家大劇院演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心中小小的希冀著吧,她的演出向來隻有哥哥來看的。
留著一張最好的位置給了他,可他卻沒來。
從遲劭南離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肯定是那個女秘書出了什麼事情吧?
他也沒來,她心裏小小的失落。
隻是,演出結束的時候,她剛走到門口,黑色的車子緩緩而來停在她的身側。
她上了車。
車子在黑暗中駛向了不知名的某一處。
等著到了B市音樂學院的時候,她愣了,她曾經在這裏上過學的。
穿過鬱鬱蔥蔥的小道,她推開演出廳的門。
鋼琴優美的琴音就在飄落在各處。
她沿著那一處燈光,偌大的演出大廳裏,她望著光源深處。
一架鋼琴,還有一個身姿卓然的男人。
他的手指熟練的敲在琴鍵上,美妙的琴音,非常動聽。
是她最喜愛的卡農,若曦站在那,有點想哭,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人這樣取悅過他。
也讓她覺得,那個不羈的男人,原來又這樣優雅迷人的一麵。
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她還是未從這樣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怎麼樣,給我指點一下?”牽著她的手,他有些獻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