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不對,怎麼可能是她呢?
她閉上眼睛又睡過去。
遲劭南壓低聲音講著電話,羽薰小聲開口,“哥,你是不是跟大嫂出門了?”
“是!”
“好吧,我不打擾你了,明天啊,我舅舅就來上班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工作就好,給你的那些筆記,你認真的看,羽薰,我手機會關機,你實在有急事,就打你大嫂的電話,你明白嗎?”
羽薰笑了笑,“你放心吧,除非是天大的事情,不然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哥,你加油啊,爭取讓我的小侄子早點來,我就可以當姑姑了。”
遲劭南一笑,手指卷繞著她的發絲,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你說你一個女孩子亂講什麼,不過,我會爭取的,我給你留了一個人的電話,如果公司又事情,你就去找向副總,還有那個人的電話,你去找張徹,他會幫你的,明白嗎?”
“我知道,能出什麼事兒啊。”
“有備無患最好。”
收了線,遲劭南才俯下臉來,歎了口氣,捧著她的臉,空姐過來,問問他是不是可以用餐,他抬起手,“噓”了一聲,空姐點頭離開。
白墨醒過來的時候,是北京時間下午的三點,身旁的男人帶著電腦在工作。
她調整了座椅起來。
自己的頭發有些亂,空姐端著溫水過來,她道了謝接過。
然後她從包裏拿出一本書,靜靜的看書。
沒一會兒空姐端來美味的餐食,
誰說飛機餐不好吃的,騙人好嗎?
中西餐隨便來都可以,中午她吃了不少。
嘴邊沾上一點醬料,她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又喝了口紅酒,這才注意到一旁似乎有人看他。
白墨歪頭,仰首看著她,眉眼風情無限,手搭上他的肩膀,“是不是從現在開始,我應該,撩,撥你?!”
遲劭南眯起眼睛,“不稀罕!”
她撅了撅嘴,不稀罕正好。
將送過來的飯後甜點又吃了些,遲劭南有些氣悶,想解釋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解釋,繼續工作。
白墨吃著東西,心想遲劭南一定有病,不然,東一出西一出的做什麼?
“你到底讓我來幹嘛?”她忍不住問。
“陪你玩唄!”
白墨愣了愣,“什麼?”
他的視線並未離開過電腦,慢條斯理地道:“陪我玩!”
白墨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飛機降落在機場,輾轉到了羅馬曼菲蒂宮酒店已經是淩晨了。
臨時通知機場的機組的時候,因為與羅馬差七個小時,他不想中間再有個什麼變故,也隻能趕著一個不怎麼美妙的時間來了。
白墨趴在車窗上,昏昏欲睡的,因為在飛機上無聊,她除了看書就是無聊,作息全部打亂了,精神了一會兒,又覺得困了。
她趴著車窗,大白趴在她的腿上。
酒店的入住手續已經辦好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引領著到了房間。
奢華的套房,白墨打著哈欠撲在床上。
關上門,謝絕一切的打擾。
大白窩在腳凳上,軟趴趴的,顯然也是累了。
遲劭南將行李推進來。
白墨趴在床上,他俯身過來,拍拍她的臉,“你不去洗澡嗎?”
“不去。”白墨懶懶地道。
遲劭南皺了皺眉,站在床沿半晌,伸手脫了她的鞋子,拉過被子蓋住她,轉身走向了浴室。
顯然,他們幾個,就他自己有力氣洗澡了。
洗完澡她已經把被子卷成一團,身上穿著的背帶裙,也被扔在了地上。
室內的燈光調暗,他看了她一會兒,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才離開。
大白見他離開,也跳下了腳凳,跟到他的房間,睡在了他的床尾。
遲劭南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卻也容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容忍一個女人。
心裏糾結又生氣的,還是犯神經的帶她到了羅馬。
她跟那個男人如果結婚,一定要來的永恒之城。
他跟她來了,算什麼呢?
算不算剽竊她的夢想?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這樣。
低到塵埃裏開出花來的愛情,低到塵埃裏,又怎麼樣呢?好不容易她邁出的那一步又縮了回去。
難道他與她相處的模式永遠都是這樣嗎?
他無論多麼努力,她還是縮在她的殼子裏,不為所動。
白墨醒來的時候,陽光的一角進來。
她眨了眨眼睛,趴在柔軟的床上,未關的房門聽到男人低沉好聽餓英文嗓音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