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她有這能耐了。
盯著她看了半晌,也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願意,比她漂亮,性格又聽話,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多了去了……
他沒跟她睡在一起,不是不想,是不敢,但是每回想要都得忍著的感覺真的太磨人了,而且她吧,又非常會折磨他!
他的睡眠一向淺,半夜的時候就聽到什麼東西碎了。
他倏地坐起身來,快速的朝大套間隔壁的房間跑去,推開門,她沒在床上。
洗漱間裏傳來聲音,他過去,就看著她跪在地上,趴在馬桶上,臉色蒼白無比,腿邊還有一隻破碎的牙杯,應該是她不小心摔的。
剛抱起她,她就輕輕推開他,然後繼續吐。
他去倒了水,讓她漱口,她喝了口水又開始吐,拍著她的背問:“哪裏痛?”
“哪兒都痛。”她虛弱的說。
“送你去醫院。”他抱起她,她的身子一僵,下一秒就推開他,“不,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遲劭南這才發現,她臉上全是淚,這算是失戀後的正常反應了。
“你都吐成這樣了,不去醫院怎麼成?”他伸手,白墨搖著頭,“不,我不去。”
“白墨,那個男人一次一次的傷你,你現在在這兒自虐,是想把我氣死?!”
提到鬱遲,白墨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遲劭南伸手去抱她,她卻緊緊的抱住他的腿,“遲劭南,我求你了,你別送我去醫院,好怕,我好怕……我現在哪兒都不疼了,我,嘔……”她難受的蹙起眉,又哭著說:“他在醫院,我怕他……”
遲劭南最終還是沒能拗得過她。
酒店方麵聯係了一位私人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了身體,身體方麵沒什麼大礙,隻是晚上吃的過多過急引起的腸胃不適,她的全身疼痛,大約也是因為心理原因。
醫生拿了些治療腸胃的藥,囑咐遲劭南,應該多多溝通,她這樣壓抑著,或者是裝作沒事兒,反而會給她造成非常大的心理負擔。
送走了醫生,端著溫水喂她吃藥。
白墨吃完藥就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著頭頂上,也不眨。
他伏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你不是說,我們要聊聊天的嗎?還沒聊完是不是?白墨,我自認為哪哪兒都不會比任何差,可那個素未謀麵的人陌生人屢屢卻屢屢讓我受挫,跟我說說他吧?好歹讓我知道對手多麼厲害……”
白墨覺得嗓子眼幹澀疼痛,張了張嘴:“他……”後麵似乎就發不出聲音來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他,很好。”許久之後,她才喃喃說出這一句。
“我們有很多的時間,你慢慢的告訴我。”他聲音很輕,伸手將她臉上的發絲勾到耳後。
白墨吸了吸鼻子,然後就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緊緊的攥著底下的床單,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嗚咽著。
他心疼她,輕輕的將她圈在懷裏,安撫的拍著她的背。
“他……他死了!”她艱難的說出口,然後嚎啕大哭。
遲劭南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伸手緊緊的抱著他,在他懷裏歇斯底裏的。
他從未見過一個人是這樣傷心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然後她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我好疼,我好疼,怎麼辦,你幫幫我,幫幫我,哇……”
他收緊了臂彎,緊緊的擁著她。
有些昏暗的室內,白墨哭啞了嗓子,然後趴在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背,“你抱緊我,我好冷。”
他扯過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圈在懷裏,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或許應該早就猜到了是這個可能。
白墨這樣深的執念是因為跟他有過非常深厚堅不可摧的感情作為基礎的,白墨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她聰明也理智,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對她一萬分好,怎麼可能占據了她的心呢?
這樣的感情,不是天人永隔,什麼才能將他們分的開呢?
他的心裏有一絲動容,也有些悲戚。
如今這個物質現實充滿誘惑的世界裏,一個人怎麼可以因為那不可靠的愛情等另外一個人三年呢?
為他喝醉,為他流淚,他覺得她太傻了。
可是這樣的感情又太珍貴了。
珍貴如她,獨一無二。
天快亮的時候,白墨才睡著,將她放在床上,她就像是個受了驚的孩子一樣哼哼,他隻能抱著她。
他死了,這三個字足以讓他震驚了。
他沒有那麼八卦,想知道他是什麼原因死的,這些原因也是白墨最沉痛的心病,既然她那麼難受,他不問就好了。
發了短信給張徹,讓他想辦法查查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