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自重生之後的這幾天中,每天白沛凝都會被這樣的輕聲呼喚給叫醒,帶著起床氣的白沛凝望向叫醒自己的冬卉,剛想開口訓斥兩句,就看見冬卉一幅鬆了口氣的樣子,也就釋然了。
想起幾天前這幾個丫頭第一次叫起自己的時候竟是寅時!(北京時間3時到5時)知道古代人都起得早,可是也不用起得這麼早吧?!
隨即自己就被幾個丫頭抱住了,“小姐!小姐!你真的沒死!真的還活著!奴婢們都不敢睡!生怕睡著了小姐就會消失,又怕小姐一睡著就!…嗚。嗚…。”問春硬是沒有說出那個死字,因為她們真的怕。
看著幾個比自己真是年齡小得多的女孩兒因為擔心自己就不敢睡,抱著自己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心裏竟感受到了自從爺爺去世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的溫暖。於這一幕在這幾天的這個時間段,重複上演著…
這幾個小丫頭都是沛凝生前的貼身丫頭,而能在這樣的時候對她這個主子不離不棄的,經曆過種種的自己深知這種情誼的可貴,而自己本就沒有等級觀念,既然感受到她們對自己的真情實意,心中就下了決定,一定要好好對待保護她們。
起床之後,梳洗完畢肚子就有些餓了,這些天因為受傷的緣故,自從那日醒來之後基本就一直再睡,來了這個時空,對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除了在沛凝的記憶裏看到的一些場景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該好好了解一些事情了。再算算時間,那個老女人該是閑不住了吧,哼。
“你們幾個都別忙活了,過來陪我說說話吧,有好些東西都記不得了。”白沛凝看著幾個閑不住的丫頭,淡淡開口。幾個丫頭一聽這話,就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來到白沛凝身邊,都擔憂的看著白沛凝,生怕白沛凝又有什麼好歹。
白沛凝被她們緊張兮兮的樣子逗樂了,放柔了表情,“不用擔心,我沒事,隻是撞到頭之後,感覺忘了很多人和事,想讓你們跟我提提罷了。”
春夏秋冬幾個丫頭一聽,眼淚都飆出來了!一個個扁著嘴,這樣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哀怨有多哀怨,想開口卻又不敢開口,生怕得到令自己傷心的回答,真是萬分糾結!
白沛凝一看就知道她們肯定是一位自己不記得她們了,看著她們幾個這幅模樣,白沛凝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好了,就從你們開始吧,你們叫什麼?”
這下可倒好!夏寒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小姐!嗚嗚!你不記得奴婢們了!嗚嗚…奴婢…”這一哭,連話都說不完整了,除了夏寒性子大些直接哭了,其他幾個人也都好不哪兒去,清理的小臉掛著淚珠,眼巴巴的看著白沛凝,一幅你要說不出我的名字,就不活了的表情。
白沛凝不自主的撫了撫飽滿的額頭,一不小心觸到了頭上的傷口,輕嘶了一聲,幾個丫頭趕忙上前,塗藥的塗藥,檢查的檢查,一陣慌亂過後,又站回原來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沛凝。
白沛凝“見好就收”,故作嚴肅的看了幾個丫頭一眼,噗嗤一聲笑了,“春夏秋冬幾個小美人兒的名字還是本小姐取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哈哈不過除了你們和這白府的一些人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是記得很清楚了,還得要你們幾個跟我細細說說。”
幾個丫頭一下子多雲轉晴,又互相看了一眼,上去抱著白沛凝不撒手。
秋萍性子穩些,來到白沛凝身邊,“小姐,您想知道什麼呢?”“現在是什麼年代,皇帝是誰之類的,你說說給我聽聽。”白沛凝看了看眼前較沉穩的秋萍,心中點了點頭,這丫頭稍加指點,是個可以辦事的人。
秋萍幾個聽了,臉上還是帶出了掩飾不了的擔心,白沛凝也隻能裝作沒看見,真不是自己裝不知道,而是自己所看到的沛凝的記憶中沒有涉及到這些,閉上眼睛,心裏朝天翻了個白眼,裝淡淡然…
秋萍看了看自家小姐的樣子,隻能開口:“小姐,奴婢知曉的不多,就把自己知道的說與小姐聽聽。”看到白沛凝點頭,剛要開始說,就見白沛凝張口,“以後你們在我麵前不要自稱奴婢,你們在我心裏不是奴婢,我隻說一遍,記住了。”
好一會兒白沛凝都沒聽見秋萍說話,睜開眼,就看見幾個丫頭有事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歎了口氣,“你們別再哭了,這幾天沒少哭吧,再哭就瞎了,我可很心疼的。”說完還對著幾個小丫頭來了個飛吻。問春幾個被她的話和動作,羞得滿臉通紅,但心裏都是說不出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