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血液灑落在空氣裏,閃閃發光,像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散發著鮮紅的,香甜的氣息。
無名強忍著血肉崩開的劇痛,一聲不吭。
他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什麼要如此愚蠢。
這樣逼迫得來的使徒情誼,如何值得信任?
殺手注意到了那血液裏的香甜,他的眼睛裏什麼掙紮了一下,又很快的消失無蹤。
他再次伸手向著無名的腰間抹去,要把另一把彎刀取回來。
星光一閃。
殺手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同時一拳重重的打在無名的肚腹之上。
皮開肉綻。無名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你以為你這個小把戲還能唬得了我?”殺手的腦海中回憶起不久之前被那一抹星光唬的任人宰割的畫麵。
同樣的情況,桀驁不馴的他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可是差點就出現了第二次。
殺手一手抽出了第二把寒星刀,一刀便插在了無名剛剛釋放星光的右手上,再抽出來。
“明明弱的像條狗,一個沒有入門修行的小娃娃,一條沒有見過多少血的狗,就應該在我麵前哭著求饒才對啊!”殺手再一刀插進無名的右腿上,同時捏住他已經癱軟的臉,在他耳邊怒道。
“哼......”無名輕哼一聲,他張開嘴,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開始說話。
“如果不是......我還未入修行,你已經死在我麵前了。”
“而且你這麼蠢,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師父!”
無名說的很認真,很用力,一字一頓,語氣堅定,哪怕是每說出一個字就要牽動一下身上的傷口。
殺手無言,怒意頓消。
“我開始有些佩服你。”他說道,“一看就是溫柔鄉出來的孩子,居然能忍受的了這般痛苦。”
“我很佩服你。”
殺手將彎刀貼在無名的臉上。
五年前,好像發生過同樣的畫麵?
殺手看著無名蒼白的臉龐,眼神微怔。
明明已經到了這般境地,為什麼這些所謂的天才就是不肯屈服?殺手鮮紅的眼睛裏反複露出貪婪的欲望,又被強行壓製了下來。
這些年殺人吃人的生活已經讓他習慣性的對人肉鮮血生出渴望的情緒,再加上,無名的鮮血實在是太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