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戰況相當的激烈,玄歌一劍解決兩個人時,抽空看了下四周的狀況,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隻剩下他在敵人的包圍圈裏浴血奮戰。
修南好不容易來到姬如恪的身邊,一邊將衝上來的人解決完一邊說道:“殿下,再這麼消耗下去我們的人隻會越來越少,敵眾我寡,在人數上我們不占優勢啊!”
這個道理姬如恪如何不明白,再厲害的高手如果麵對成千上萬的車輪戰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麵對眼前的人山人海,武功的高低在這裏已經沒什麼用了。
姬如恪看了看時辰,說道:“應該快了。”逃,肯定是逃不了了,與其被人家追著屁股打,倒不如背水一戰尚有一線生機。
陸非騎馬站在山崖邊緣,看著山穀中的戰局,心中暗道:局勢已定了!
就在這時,畢驀,韓霜他們帶領大批人馬衝了過來,其勢凶猛如虎,隨著他們的加入,局麵頓時發生了變化,原本傾向陸非那邊的天平漸漸傾向了姬如恪這邊。
陸非看著畢驀的馬朝破曉般衝過來,立刻躲到一旁,他的腦子好使,但是在武功方麵一直是弱勢。
畢驀的劍,冰冷無情,在他的眼裏,不是兄弟就是敵人,麵對敵人,不需要客氣。
原本已經抱著必死決心的將士們瞬間有了信心,疲憊不堪的身體像是重新活過來似的,“殺啊!”像是自己給自己打氣一般,他們揮動著手裏的刀,甚至顧不上擦噴濺到臉上的血液,在他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殺光他們,活下來!
陸非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把救兵搬回來了,看著戰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心中又恨又急,明明姬如恪快要不行了,誰成想半路殺出來個畢驀,還搬回來這麼多的救兵,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沒事吧!”畢驀把玄歌身邊的敵軍解決完之後,看著他整個人像是被血浸染了似的,一時間他無法斷定玄歌到底受沒受傷。
玄歌趁機喘口氣,他的武功是不錯,可敵人太多了,這邊還沒殺完,那邊就又出現了,殺到最後他甚至都有些麻木了,機械性的舉劍,揮動,刺出,敵人倒地的同時,他身上也會增添些小傷口,雖然不致命,但若是畢驀他們沒有及時的趕回來,恐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沒事,我還活著呢!”他扯了扯嘴角,抹了把臉上的血跡,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
君清夜拱手一禮,說道:“是。”
“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記住,悄悄的,別驚動任何人。”東王沉聲道,微眯著的眼一道殺氣閃過。
君清夜明白,隻要東王發話,事情就已經成了定局,“是,兒臣這就去辦。”
“去吧!父王有些累了!”東王揮揮手,眉宇間似有疲憊之色。
離開王宮的時候,君清夜走在出宮的路上,明明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他卻隻覺得一股寒意遍布全身,今日父王能夠犧牲君夜成來維護自己的權利,它日就有可能會犧牲自己,從本質上講,他和君夜成並沒什麼分別。
一直等在宮門口的藍河看到殿下出來,連忙問道:“殿下,您出來了?”
君清夜心情不太好,清俊的容顏似乎比往日更加的冰冷,他想這件事情無論放在誰的身上,心情都不會好,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了鳳九,當年她被自己的父親歸為棄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等心情?
“鳳九呢?”他問。
藍河跟在殿下身邊多年,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不太好,便說道:“鳳九坐自己的馬車回去了,臨走時她交代我告訴殿下,凡事不可勉強,該舍則舍,不然煩惱的隻會是自己。”
“回去吧!”君清夜抬頭看著天空,緩緩說道:“這天,終於要變了。”
能跟在君清夜身邊多年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藍河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殿下口中的‘變天’是季節的交換,隻怕是從明天開始,這天下估計都要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