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要慎重。”王海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輕易行動比較好。
李大軍皺眉,“你的意思是?”
“陸非因為什麼和姬如恪見麵我們尚不得而知,但眼下是在打仗,任何原因都有可能影響戰局,況且,沒了陸非,你覺得以我們的才能和謀略誰能對付的了他們?”王海的目光掃過他們,“是我?還是你們?”
“這……”
李大軍和於龍對視一眼,頓時噤了聲,讓他們打仗可以,但論起動腦子,這還真不是誰都可以頂的下來的差事。
“別這呀那呀的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誰都不許再提!”在王海心裏麵還是相信陸非的,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誰心裏還沒一杆秤,李大軍對他不滿,約莫還是因為對方是個新人又被大王委以重任,因此才會心生不滿吧!
赤雲國,玄瑾瑜聽著傳回來的消息,片刻才揮揮手,說道:“退下吧!”
玄瑾瑜的心腹華一天從暗中走出來,剛才的消息他聽到了,對於此事無非就是李大軍好大喜功,對敵人過於輕視導致的。
“這件事你怎麼看?”玄瑾瑜轉過身,眸光看著華一天,問道。
“李大軍生性魯莽,衝動,若不是仗著有一陣蠻力,功夫還可以的情況下,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留在軍營中。”華一天淡聲道。
玄瑾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李大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陸非怎麼會和姬如恪見麵。”
“你覺得陸非有問題?”華一天戴著鬥笠,白紗下的容貌究竟是什麼樣的沒人知道。
玄瑾瑜想了想,說道:“現在有沒有問題還不好說。”
“陸非是個難得的人才。”華一天如實說道,朝廷上的事情他本不願意過問太多,如果不是玄瑾瑜的再三挽留,他是不會留在這四四方方的王宮裏的。
“再難得的人才若是沒有忠心留有何用?”玄瑾瑜眼底一道精光閃過,顯然他對陸非已經起了疑心。
“王上的意思是陸非有可能會背叛?”
聞言,玄瑾瑜沒有說話,可沉默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華一天漠然,自古以來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疑心都大,他本以為玄瑾瑜可能會是個例外,就算不是例外,至少不會那麼嚴重,現在看來,他能輕易的因為一件小事就懷疑陸非,將來有一天他也可能會懷疑自己,到時候,陸非的下場就有可能會是他的下場。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個虎,是吃人的老虎,華一天心中微微發寒,若說以前他無心留在這裏,現在離開的心比之以往更為強烈。
自從東望坡戰敗,陸非已經下定決心要與敵軍一戰,這一日,他率領四十萬大軍朝姬如恪撤退的方向追去,路過一處樹林的時候,他示意軍隊停下來。
“這裏怎麼會有樹林呢?!”陸非皺著眉,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記得幾年前曾在此處安營紮寨,僅僅數年,這裏竟然變成了樹林。”
就在這時,於龍走了過來,說道:“將軍,抓到一個密探。”說著,他把一個長相普通,捆住手的中年男子推到了將軍麵前。
那人嚇得臉色發白,眼珠子睜的大大的,看到陸非時,連忙說道:“將軍,我不是密探,我是吳用的部下,宋忠。”
“吳用?”陸非想了一下才記起吳用是一城之主,也是姬如恪他們撤退的目的地,現在吳用死了,會不會太過於巧合了?
宋忠跪在地上,說道:“我奉我們家夫人之命來向將軍表示歸順之意。”
陸非先是一愣,略一思忖覺得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古怪,不過看此人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在說謊,“此話當真?”他問道。
“千真萬確,吳用的大兒子還不知道他爹已經病逝。”言下之意是在告訴陸非,現在城池無主,夫人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一城之主的位置,又怕下麵的人不會信服,所以才會找人來拜托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做他們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