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攔著劉文峰,說道:“先送槿漓去醫院。”
“可是……”就這麼放走丁金虎,劉文峰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去醫院的路上,槿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平安,我好痛。”
夏平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安慰道:“醫院很快就到了,堅持住。”
“為什麼丁金虎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說著說著,槿漓便哭了,哭的很傷心,像是受盡了委屈。
若是正常人,遭受這樣的經曆,感到委屈,憤怒是正常的,可槿漓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事情的走向完全掌握在她的手裏,今天若不是劉文峰他們,死的恐怕就是夏平安了。
所以麵對槿漓的眼淚,這五個人除了厭惡,也就隻有厭惡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緣故,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朝你下手。”夏平安如何聽不出槿漓話中的意思,索性順水推舟,大方承認了。
聞言,槿漓愣了愣,任由淚花順著臉頰滑落,“平安,我不怪你,真的,隻要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把人送到醫院,夏平安看著槿漓被推進急救室,然後問道:“子俊,怎麼樣?丁金虎在哪裏?”
諸葛子俊打開電話,修長的手指敲了兩下便顯現出丁金虎所在的目的地,“在城東的一家旅館,我已經找人盯著了,那裏的確有不少人。”
聞言,夏平安點點頭,說道:“丁金虎之所以還能蹦躂,就是因為他手下還有兄弟,若是把那些螞蚱都除了,剩下丁金虎一個人,你們說,他還能蹦躂多高?!”
“我們何時動手?”劉文峰問道。
“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動手。”夏平安眼睛微眯,一道寒光閃過。
淩晨,是人一天之中最疲憊的時候,也是倦意最濃的時候,所以也就是偷襲殺人放火打劫的最佳時機。
淩晨兩點半,城東的一家旅館,地腳不算偏僻可也不繁華,現在這個時間段,四周基本上已經沒人了,旅館門口站著兩位守夜的大漢,也是無精打采,嗬欠連連,腳下滿是煙頭。
正當兩人靠著牆壁昏昏欲睡之時,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二人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眼前不知什麼時候蹦出一青年,身材修長,相貌英俊,隻是那雙眼睛的溫度冷的很。
一個大漢疑問道:“你是誰?“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梁君浩,“我找丁金虎!“
大漢莫名,他跟在虎哥身邊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虎哥認識這麼一號人物,“我怎麼沒見過你?“
梁君浩冷聲道:“那當然,我是來要債的。“
大漢問道:“要債,虎哥欠你多少錢?“
另一個高的大漢見狀一瞪眼,怒道:“和他費什麼話,要債?沒錢!你想要債就管我要吧,看看我拳頭同不同意!“說著,他挽袖口就要動手。
梁君浩的聲音冰冷,沒有起伏,“我要的這個債隻怕你們付不起。“
高個大漢沒將梁君浩放在眼中,在他眼裏,對方就是一個小屁孩,“付不起?今天我打你個付不起!“
守夜是枯燥的事,這大漢正憋得慌,見有不長眼的送上門來正好拿他開心開心,他掄起拳頭便打向梁君浩的麵門。
大漢的拳頭不小,差不多有嬰兒腦袋大,這一拳打下去,梁君浩就可以和鼻子說再見了,不過,這一拳打到得隻有空氣,梁君浩身子快如閃電,迅速一貓腰,躲過這一擊,然後猛的向前竄,大漢收力不住,身子也向前趔迄一下,正和竄過來的年輕人撞在一起。
他還沒等反應過來,隻覺得小腹一涼,接著是鑽心的巨痛。
大漢張開嘴巴剛要嚎叫,梁君浩一拳將他下巴打個零碎,大漢咿咿呀呀的倒下去,小腹上一個雙指大的窟窿汩汩竄血。
漆黑的夜色中,梁君浩手裏拿著劍,英俊的麵容冷的仿佛能結出一層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