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漓的淚水劃過臉龐,聲音沙啞,“平安,你不用同情我,我現在這個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夏平安的心猛地一抽,生平不愛與人接觸的她這一次緊緊的握著槿漓的雙手,“你還有我,還有我們,你並不是一個人,等回去之後好好睡一覺,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
槿漓垂頭不語,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這時,褚天亮他們回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人,到了近前將那人一腳踹翻在地,說道:“平安,隻抓到一個活口。”
夏平安目光陰沉,看著被抓來的人,問道:“我隻有一個問題,丁琳和丁金虎他們去哪裏了?說實話,你活,說謊,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我奉勸你想清楚再說,不然你的下場隻會和地上這些屍體一樣,我不是在開玩笑。”
那人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
夏平安歎口氣,剛要說話,隻覺得喉間一熱,急忙拿出手帕捂住嘴,隻見她臉色猩紅,劇烈咳了兩聲,打開手帕一看,手帕上麵全都是血。
諸葛子俊距離她最近,看到她手帕上的血,眼眶一熱,連忙問道:“平安,你沒事吧?”
夏平安給諸葛子俊遞了個眼神,她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受了傷,“我沒事。”然後看向抓來的那個人,有些虛弱的說道:“無論用什麼辦法讓他說出丁琳她們所藏的地方。”說完,她慢慢站起身,靠牆而立。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她的臉色很不好,褚天亮心有怒火,抬腿踩在那人的胸口,說道:“機會給你了,是你不好好把握。”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匕首,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這把刀就要用在你的身上。”
那人腦門見汗,渾身嚇得直哆嗦,搖頭顫聲道:“我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梁君浩一向都是個狠角色,看著死都不說的人,冷然道:“看來不用些非常手段你是不會說的。”抬頭對褚天亮遞了個眼色,冷然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飄上來一般,陰森森的,格外的恐怖,“按住他的手。”
褚天亮一聽便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和關東辰把那人的手按在地上壓牢。
梁君浩用刀緩緩貼向那人的手指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丁琳的藏身地在哪兒?”
那人心中似乎也明白他要幹什麼,帶著哭腔大嚎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他的年齡要大出梁君浩他們很多,可在他們跟前,就覺得自己好像待宰的羔羊,動彈不得,掙紮不得,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現在他真的落在這些看似小娃娃的人手中,才知道世事皆有可能,這幾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起的,他現在後悔的要死,今天晚上不僅好處沒有,還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他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梁君浩臉色一沉,冷冰冰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了。”說完,將刀尖慢慢刺進那人的指甲縫,他動作很慢,仿佛是在做一件無比認真的事情,他的表情認真,神聖,但對於那人來說卻有如身在十八層地獄。
十指連心,刀尖硬生生刺進指甲內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那人嗷嗷哀號,雙腳刨地,身子劇烈震動著,可這是徒勞,褚天亮和關東辰二人的力氣哪是那麼容易動搖的。
那人叫聲之慘烈,連神情呆滯的槿漓都為之動容。
夏平安冷眼看著那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慘狀,她不喜歡殺人,但有的時候不是你不想殺就不殺的,因為你不殺人,總會有人因為各種原因而對你動殺機。
屋子裏麵彌漫著哀嚎聲以及濃濃的血腥味,梁君浩手中的刀已經刺穿了對方的指甲縫,手上微一用力,將那人的指甲挑飛,帶起一道血色的光芒,看著地方的男人,冷笑道:“這罪不好受吧!你還有九個指甲,十個腳趾甲,若是你對這種滋味感覺滿意的話,我不介意滿足你的。”